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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严谨道:“至少在认识你之前,没有感受过。始终都只是小小的在拼搏的蝼蚁。”
钟逾白说:“看来是受过太多委屈了。”
她说着,做出委屈的眼神,楚楚可怜地点头:“你看,你把我宠得心野了,可以摆脱家里了,又要面临这样的结局。”
他说:“这不是结局。”
钟逾白平静地思考片刻,又道:“我留不住你,也不该留住你。”
不过——
“你去找你的自由,我等着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余光越过他的肩膀,捕捉到瓷器里色彩斑斓的花,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因为她喜欢什么,他最知道。
他真的会将她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都布置得井井有条。
一个极致的细节控,会把爱意塞满在每一个角落。
这个家里,少一朵花,不会怎么样。但多上一朵,或许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让她感到惊喜,愉快。
就成了他的成功之处。
她从前不太能透彻地理解爱。
因为没有被爱过,也没有爱过人。
爱不是因为听见钟珩唱歌而产生的那一点点心动,不是被权利和金钱诱惑,奋不顾身地扑过去,不是看到他在十里洋场呼风唤雨就产生崇拜,甚至不是她固执想要找寻的那点烟火气。
一切具象化的东西都太浅薄,太过于瞬息万变,太容易支离破碎。
爱是一种信念。
是我回过头,你依然在。
而我也无条件相信,不管我走多远,走多久,跨过江河湖海,渡过漫长年岁,你会目送,会祝福,会放下万般不舍,在原地等着我回家。
“钟逾白,有人说我不配,说我对你下蛊才得到你。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一点也不自卑,只要我还有你的爱,我就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她说:“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很重要,你对我也一样。你让我见到爱情最好的样子。”
不论故事的开始,彼此贡献几分真心,到后来,小小的齿轮被太多的缘分和刻意,或是微妙的吸引推动,水到渠成地嵌在一起。
无意识间,越拧越紧,最终变成了爱情。
她说他很会爱人。
钟逾白抱着她,浅浅地吻她的嘴唇:“是你让我学会。”
他站在她攀登不了的高峰,她怀揣着他回不去的鲜活。
他给了她全部的安全感与包容,她也为他掌灯,给他涂色。
人和人的吸引,共鸣,爱意发生,一切浪漫而抽象,妙不可言。
雕花的黄铜镜,映着精美的水晶灯和玲珑石。
镜子里的雾,把一切都虚化成了一场旧梦的缩影。
她的耳后凝聚着一点点香水气味,在这个无限贴近的拥抱里,缓缓地流于他的鼻息,是温柔的晚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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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珍棠月底还有个话剧演出。
她还没放弃这个爱好,一有什么绝美人设的角色出现,她就成了社长的首选演员。
这一次要演的是一个百乐门的舞女。
她穿一身花裙子,浓妆艳抹,在台上唱着: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钟逾白坐在台下,接到她的媚眼,浅浅一笑。
舞台被渲染成怀旧舞厅的复古色调,她青春靓丽,演一个不甘委身大老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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