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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饭碗取过来,往里面配一些蔬菜。
他没直接跟她说别浪费,而是给她念了两首悯农。
道德绑架最为致命,纪珍棠哈哈一笑。
然而下一秒,她登时想起什么,笑容突兀地僵住。
小的时候,她不爱吃米饭,经常扒两口就放下。
陈府的少爷见状,教了她一句中国的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他不止教过她这些,他后来给她传授过很多的知识,简单的文化,简单的道理,在她懵懂的,刚刚入世的年纪。
纪珍棠坐在他的怀里,认真地看着他的侧脸。
钟逾白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慢条斯理地帮她夹菜,搁置好碗筷,再一抬眸,看她如鲠在喉的样子,他轻轻愣住,低问:“不好吃?”
纪珍棠咧开嘴巴笑着:“没有啊,好吃死了,我还能吃三碗!”
他善待她的玩笑话,轻声地回应道:“一碗就很好,胀肚子也会不舒服。”
那个温润有修养,善解人意的少年,活在她的记忆深处,在这个烟火气十足的午后,遥远身影叠上他的五官和轮廓,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样子。
从小到大,给她送水晶鞋的人,一直都是他。
第55章 第 55 章
◎缠绵悱恻◎
夏天到了, 大三的假期来临。快到毕业年,有长远规划的同学开始各自忙碌。
纪珍棠也需要帮她的品牌自媒体账号做一些筹谋,她今年暑假没出去打工, 找团队,勘景,做了几场拍摄, 正式地规划起她未来的发展路线。
她把自己的设计摆出来,被人家夸超前。
艺术从没有标准答案,可是放到校园里, 又要面临种种考核。
纪珍棠从前一直苦于成绩, 因为处在半山腰的分数, 实在难于往上升。
她也为这些事情痛苦、焦灼过,到头来, 受到了身体的负面反馈。
后来在学校博物馆遇见了钟逾白。
不知道多久以前上交的画被挂在不起眼角落里, 他偷看到了她的小鱼和山水, 还有她签下的小小艺名。
每每想起, 都是让她觉得很有力量的一段相逢。
纪珍棠设计了一枚红色小鲤鱼的胸针,是给钟逾白的,算是某种纪念。
他很少对事物表现出热情, 为了她养在家里的那两条鱼, 大概就是他雷打不动的规律里最为显著的情怀了。
胸针到手那一天,她前所未有地高兴, 放在掌心,看了又看。
期末周过完,宿舍空了。纪珍棠坐在桌前, 把胸针小心翼翼地装盒, 处理好之后, 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秦美兰说最近忙,所以才没对她关心太多,又嘘寒问暖,聊起近况。
纪珍棠都说好,爸爸也好,一直笑眯眯,完全不提和纪桓的那些糟心事。
秦美兰这几年还在星洲的咖啡厂做事,从后面的流水线女工往上升,今年已经当上部门经理了,她吃了没文化的亏,苦了一辈子,也终于等来时来运转的机会。
有时会问纪珍棠缺不缺钱,很多年,妈妈没有在她面前提钱的事,她听得出,这是因为现在手里宽裕了。
但纪珍棠摇着头说不用。
秦美兰说:“快毕业了是吧,等工作了就好了,能自己赚钱,不用靠你爸爸接济。”
“……”
纪珍棠听着妈妈的话,看她手上的蓝宝石,心中五味杂陈,突然接不上话,她沉默了很久。
妈妈又问她:“工作有什么想法吗?如果国内就业形式不好,你考虑考虑回星洲,妈妈在这里认识一些珠宝公司的经理,星洲珠宝的行情还是不错的。”
纪珍棠喃喃:“星洲……?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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