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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婚事,生育,其实也算不上早了。现在谈恋爱都是奔着结婚去,趁着年轻,早点培养感情。”
再谈婚事、生育——
这一些字眼,好像锥子一样往她心里扎,让她觉得荒诞可笑,找不到亲子关系的丝毫意义。
纪珍棠说:“我不要你管。”
纪桓道:“我是你老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好理所应当又冠冕堂皇的一句话。
纪珍棠重复:“我会有我的去处,不要你管。”
纪桓说:“你的去处?”他冷笑,“是你自以为是的去处,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你真的以为他会娶你?”
纪珍棠遽然抬眼,盯着她爸爸:“你不是他,你又知道不会?”
“我不是他,我都知道不会!”
他说的那么淡定,又那么笃定。
镜花水月也有被打破的一刻,她因为爸爸的一句话掉进残酷泥泞的现实里。
好像游乐场断了电,她在一片冷冰冰的黑暗中,险些窒息于那一段孤单的瞬息。
纪珍棠今天没有夺门而去,纪桓也没有摔碗离开。但两人没再交流,直到吃完饭。
纪珍棠回到二楼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天降了温,她有流鼻涕的征兆,塞了两颗常备的药,打开手机备忘录,做了一下拍摄宣传视频的流程。
“阿嚏——”一个喷嚏让她意识到窗户开得太大,纪珍棠关上窗再躺回来时,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了。
她放下手机闭了会眼睛,揉揉太阳穴。
越揉越痛,满脑子都是纪桓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觉得脑子不得清净,一再让她碰上一些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可是明明她不喜欢去考虑那些的,什么娶不娶,嫁不嫁,嫁给谁,烦死了,都来问她。
纪珍棠的心跳烦乱了很久。
最后,她选择给钟逾白打了个电话,出声柔软:“大老板在干什么呀。”
钟逾白道:“想我可以直说。”
她笑着撒娇:“想你啊,想死了,想跟你这样那样,一直一直,不要停下来。”
他愣了下,而后笑了:“谁教你这么说。”
等不及又问:“鼻子怎么了?”
她一点小小的异样都被他轻易察觉:“感冒了。”
纪珍棠说:“头有点疼,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挂水。”
钟逾白说:“我接你回来,有家庭医生。”
“不要,”她意外地执拗,“我想去医院。我在落棠阁,你来接我吧。”
钟逾白当然觉得奇怪,但没多问,他应了声:“二十分钟到。”
纪珍棠的体质还算可以,偶尔一点小感冒就自己吃药扛过去。
因为小的时候,她在住宿学校里病入膏肓,烧得不省人事,被老师送去医务室挂水,迷迷糊糊听见老师在打电话联系她的家长,可她挂完水睁开眼,只看得窗外朦朦胧胧的天色。
水吊干了,医生忘了来观察。
老师下了班才来看她,说你爸爸忙工作,来不了。随后在桌上给她摊开一大堆药,叮嘱她要怎么吃。
她提着药回到寝室,那日孤独的天色和晚霞是很难忘的。
十多年了,她还记得。
没有人会懂,存在着这样的一种期待,叫有人愿意陪我看病。
陪人看病当然是件很慈善的事。
上一次她突发心悸,也是钟逾白陪她去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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