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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说法,被拦在门口没让进。”
钟逾白淡淡地“嗯”了一声。
丁迦陵觉得这出戏很有意思:“你不打算给他个解释?”
他只说:“我会处理,那边先不急。”
视线没从纪珍棠身上收回来,钟逾白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和丁迦陵聊起最近读的一本书。
讲的是女学生结实富豪,富豪又找千金小姐联姻。走不到终点,从相爱到分散,最后在叹息桥上说分手。
女学生很懂得权衡,知道及时的收敛,便让他们的道别显得不那么沉痛悲剧。
丁迦陵评价一句:听起来很俗气啊。
“我还记得,上一回纪小姐和我说起那个什么小说,说富豪给她建了个金丝笼,她说那样的女人,叫金丝雀。”他说着,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想到钟总现在也有了养雀的爱好。”
闻言,钟逾白看他一眼,丁迦陵识相地把笑收了。
陈词滥调唱得虽然多——
“不同的性情和需求,会引导不同的走向。”钟逾白客观地说了一句。
清醒知足,就是女性保命的良药。
“她是小鸟,但我不能做困住她的笼子。我给她喂饱喝足,叫她心情畅快,睡得香,或许某天醒来,她拍拍肚皮觉得满足,决定要启程。”
钟逾白望着纪珍棠的身影,温淡地一笑:“阿珍这只小鸟,是要去飞的。”
他知道,她一定不是那个甘心做金丝雀的喜宝。
她太机灵,全身警惕,时刻竖起耳朵听风吹草动,这样的女孩,注定不会折在他的手里。
钟逾白也不会打着爱的旗号为她锻造一座笼子。
给一个人最好的宠爱就是让她体会到,在一切不公平的先天条件与制度之下,也会有绝对的自由。
如今的他已经足够死板了,绝不能够再扼杀掉她的鲜活。
他说:“她累了,愿意回来,我仍然做她的栖息地。”
第51章 第 51 章
◎抽丝剥茧◎
宿舍群里对纪珍棠狂轰乱炸了两天, 逼问她前因后果。
纪珍棠没仔细看消息,她跟钟逾白在一起的时候,有太多可以取乐的方式, 连网络都显得无聊。
比如看他养花,随他去私厨吃饭,去茶楼品茗, 就连坐在他旁边看他工作也是好玩的。
时间变得慢悠悠。
钟逾白很有人情味,从不驱赶她,即便打重要电话, 纪珍棠不需要回避, 当然她也听不明白。
她有时叽叽喳喳, 有时沉默陪伴,自己都觉得好粘人, 笑嘻嘻问他:“我像不像你的宠物?小猫小狗一样的, 粘人精。”
她说着, 还往他怀里钻, 演着小猫小狗要摸摸。
钟逾白躺在暖洋洋的日光下,手掌倾覆在她发顶,让她如愿以偿地得到安抚, 却说:“你是人, 不是宠物。”
她随口的玩笑得到一本正经的反馈。
纪珍棠常常为他的话而一怔,抬头看他闭上晒太阳的眼睛, 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神圣庄严。
不会让人为他说破玩笑话而愠怒,只会动容于从绅士品行里流露出的尊重。
最深的修养都是从漫不经心的只言片语间体现的。
钟逾白想起一桩事,问她:“行李怎么只搬了一些过来?”
纪珍棠是上次带了点日用品过来, 但是分量不多, 衣物也只不过少少几件, 方便她在这里换洗。
钟逾白望着她的意思,似乎是在问:是不是反悔了?
“你想让我住过来吗?”她问。
钟逾白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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