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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

“给她新买的那罐糖有没有送过去。”

徐妈无奈地笑,摇一摇头,为他这话已经是第三遍讲,她说:“早就准备好了。”

看一会儿戏,钟逾白心不在焉,过会儿,压着声问道:“二嫂最近怎么样?”

徐妈说:“老样子,不肯吃药。换了好几批护工都没用,都说她神神叨叨的,害怕。不过南楼的戒备严一些,她跑不出来。”

钟逾白闻言,想了一想,说:“过年的礼给她备一些,就不请她回钟家了。少一个人,多一点安生。”

徐妈点头应声。

钟炳文这时插一句嘴:“不知道今年阿瑀回不回,好些年没见着他了。”

二哥二嫂的儿子,名字像是某种违禁词,被他不懂看眼色的爸爸无所忌惮地提出,让场面一冷,徐妈都不由后背一麻,忙去看钟逾白的脸色。

正要打圆场,钟逾白冷淡地出了声:“他有他的去处。”

戏台上的戏演到结局,赵武一刀刺死了屠岸贾,大仇得报。

余音绕梁,惹人嗟叹。

月光落在水里,钟逾白没有看演员,却看那波纹中破破碎碎的水中月。

末了,他评价一句:“人活在仇恨里,有什么好处?”

因为执着,将命的底色都活成了悲剧。

“是不是?”

钟逾白这样说着,徐妈和钟炳文都不知道是否在同自己说话,也许是他在自语,于是都没有接茬。

偌大的园子,戏曲唱完,静谧如斯,只剩风声刮过凌霄枯竭的枝头,让夜变得苍凉。

钟逾白安静地闭了会儿眼。

-

这些天,纪珍棠的品牌账号一直在涨粉,她发的对赵斯齐的控诉博文点赞已经超过五万了,在室友们的建议之下,她借机把自己的簪子设计稿发了上去,看着粉丝蹭蹭上涨,好像做梦一样。

三百,三千,三万……

掐大腿,狠狠掐,狠狠疼。

没想到这回是真的梦想成真了!

从食堂拎了一份饭,坐桌前漫不经心地吃着,纪珍棠一边吃,一边拿着手机看着下面的评论。

【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亏我之前还觉得他长得挺帅。】

【帅个屁,有钱人滤镜!】

【他那个牌子还会有人赞助吗?是不是彻底黄了?】

【肯定啊,那个颐指气使的样子可真恶臭啊。】

【有钱有势的男的就是这样啊,不过他年纪这么小就一身臭毛病,真是惯的。】

【他爸会捞他吗。】

【赵航都自身难保了,你们不知道?】

……

耳边传来一点动静,是苏云梨提着水瓶往外走。

纪珍棠看她一眼,紧急放下筷子,也提起了水瓶,匆匆往外走,连外套都忘了穿一件。

苏云梨好一阵子没回学校了,快变走读生。所以纪珍棠一直也没找到机会好好跟她道个谢。

走廊露天,深冬的冷风钻进来。纪珍棠被冷得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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