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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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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不快乐,但也不会去探听她的秘密。

最好的安慰就是陪伴。

“今天的重大失误,选错了鞋。”

钟逾白到她跟前,蹲下,“我的疏忽。”

他轻轻地剥掉她的鞋跟,用了“疏忽”这样似乎不会出现在他个人标签里的字眼。男人垂目时,也让她看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他眼里的深潭,仿佛有石子落进,溅起的水花,是点点滴滴细碎的怜惜。

她的脚没有破皮,但有浅浅红痕。

他亲自帮她穿上鞋,又亲自帮她脱下。

钟逾白惭愧地说:“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一定周到。”

一次性拖鞋放在眼前,纪珍棠将脚丫塞进去。

其实不疼,还没有她平时穿的帆布鞋磨脚,不觉得疼,只觉得温暖。她忽然说:“每次跟你在一起,我的病都好大半了。”

钟逾白在她旁边的沙发重新坐下,身子微微倾斜,手肘撑在一侧扶手,挨向她。维持着十分微妙的,不被当事二人察觉的肢体语言,好一会儿。

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不过顺势接了一句,漫不经心的:“那就一直在一起。”

因他这句话而顿时安静的氛围里,电光石火的暧昧发生在一瞬。

钟逾白看过来时,捕捉到她眸色里同样只闪现过一瞬的异样,惶恐、不安和不敢置信,她身体后仰,还伴有一点退缩。

一个瞬间,能让他看出许多东西。

他在心底失笑一声,没有表露。

“你来做我助手,怎么样。”钟逾白游刃有余,进退自如。四两拨千斤,把极具暧昧的前话云淡风轻地转了个弯。

纪珍棠暗自松一口气,问:“你的迦陵怎么办?”

他说:“左膀右臂,不冲突。”

她笑起来:“那你要开好高的价,我难请。”

钟逾白声线柔和,仿佛是认真地跟她商议,讨价还价:“不能比迦陵更高,他很辛勤。”

她梗着脖子说:“如果我真的上岗,也会任劳任怨。”

钟逾白笑了,说:“没有人忍心叫你任劳任怨。”

纪珍棠从刚才那短暂的不安里抽离出来,轻松地一笑,低头,掸了一下裙子。这一整理,把搁在沙发一角的什么东西掸了出来。

她低头拾起,一个黄色的锦囊,上面画了几根竹枝,写了一句话:心似浮云无所寄,事如春梦了无痕。

钟逾白也看了一眼,介绍说:“西园寺得来的,护身锦囊。”

她心道,有钱人都信风水,一天拜八百遍的菩萨,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

事如春梦了无痕,让她一眼喜欢上的诗文,用文字具象地表现出她眼下的处境。

好像贾宝玉闯进太虚幻境。似梦似醒,脱离了陆地,悬在万丈高空,俯瞰这茫茫红尘,更是难以分清现实和梦境。

见她不语,他这次却没读懂她的心:“喜欢就送你。”

纪珍棠:“这么随意吗,它可是承载了你的好运。”

钟逾白不假思索道:“好运也一起送你。”

过度的大方难免引人猜疑。

“你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禁问,是真信了那句似是故人来。

钟逾白望着窗外,漫长的思索过后,说道:“如果她顺利成长,现在应该天真烂漫,自由热烈。没有烦恼,没有痛苦。”

而后看向她,补充:“身体健康。”

如果顺利成长?听他这个语气,她猜测他的妹妹大概率已经香消玉殒。

纪珍棠有些惋惜地看了他一眼,想说句“节哀”,又觉得生离死别之事太过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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