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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么?海科院跟泊洋签了个大项目,大学城旁边的产业园就是泊洋投资的。校长今天看着就心情很好,乐颠颠的,还跟我们打招呼,吓死我。”
“泊洋是什么?”
“你没听过啊?那你一定知道他们的boss,帅得我神魂颠倒!我还在想怎么会有人敢在学校里正大光明开劳斯莱斯啊,还以为哪个总裁来接小情人了。”
“结果霸总没带小情人,只带了五个亿的新投资。”
钟逾白停车的位置较为偏僻,他很遵守承诺。
车窗落下了一点,他坐在夕阳余晖与夜幕交替的光影里,稍往后仰,陷进驾驶座。姿态并不那么端正,领口还有几分任意的松斜。镜子将他上半张脸遮住,纪珍棠迎着挡风玻璃走来,只看到他的下颌线与微抿的唇角。
直到快到面前,她才见到男人的眼睛,是闭着的,他像是在休息。
纪珍棠没上车,也没敲窗,她微微倾身,凑近车窗往里面观察。
他出了声,问她:“脸怎么这么红?”
话音落下,才徐徐睁开眼。
钟逾白这么一说,她的面色浮出更为鲜明的赧意:“跟你没关系啦,室友调侃我。”
说完才觉得这句“跟你没关系”是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钟逾白却没往深了问,只是说:“没有不舒服就好。”
车窗降下来,纪珍棠没开门入座,笑眯眯抱拳说:“恭喜你呀大老板,生意兴隆。”
他弯了弯嘴角:“消息很灵通。”
她左右瞧瞧:“咦,你的迦陵呢。”
“他和女孩子交往,也需要私人时间约会。”
纪珍棠延迟地应了一声,品了品他这个云淡风轻的“也”字。
“你要给我什么呀。”
钟逾白说:“一副药,在车后座。”
她眨眨眼,像在等着他去取,下一步动作应该是钟逾白做出,然而他出乎意料没动,纪珍棠便也不知道怎么动。
又眨眨眼。
钟逾白却说:“今天城隍庙会,外面很热闹,不想出去转转?”
纪珍棠摇头:“我最不喜欢凑热闹。”
他有点稀奇。
她站在晚风里,陷入一种等他发话又进退两难的境地。
钟逾白想起一句歌词: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我很想,可惜缺个导游。”
他说着,将她这头的门推开,邀请她上车的意图太明显。纪珍棠无奈笑了下:“好吧,那我给你当人工GPS。”
钟逾白莞尔:“有劳。”
城隍庙在青大附近,纪珍棠来玩的次数也不多。
去的时候她绞尽脑汁地在想,要怎么带钟逾白去逛那些七零八落的小商铺才显得合理,到场地才发现自己想多了,人家说缺导游是借口,当真的人多傻气。
跟着钟逾白到一个茶楼。
随他往阶梯上走。
钟逾白黑衬黑裤,双手都抄在兜里。她在身后,充分地欣赏着男人宽阔的肩与修长的腿。
在茶餐厅最宽敞的包间落座。
她将窗帘掀开些,看外面熙攘的集市。
茶楼占地很高,她站在一个独特的视角,在中轴线上,俯瞰整个庙会盛景。
底下的人都小小的,花市如昼,花红柳绿,整个街面拥挤不堪。她看不清那些人的脸,但好像又觉得,每个人都和她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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