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2 / 2)
紧接着,钟逾白讲明来意。
他的奶奶年近九十,今年家里有给老人家祝寿的想法,前前后后准备了快一年,打点细致,唯独一件事情一直落不实。
钟逾白想给她做件衣裳,前后找了一堆裁缝,没有合衬的,有些太前沿,有些太俗气,他说奶奶眼光很挑剔。
纪珍棠恍然:“你是想找我们落棠阁给你奶奶做衣裳呀。”
他不置可否:“她的名气很响。”
“不过我又不是裁缝,你怎么不直接去找我姑姑?”
“她有一批固定的客户,以此为由拒绝了我。”
她想了想:“是的,她是只接老熟人的单。”
纪心荷不是一个势利的人。
虽然落棠阁的客户也都是些名门,称得上上流,但与钟家这样的家族还是相去甚远。大概也是怕惹是生非,纪心荷要是个贪图荣华的人,这事太好解决,可惜她不是。
纪珍棠苦恼地思索一番,而后托着腮,笑眯眯说:“吃人嘴软,我帮你想办法。”
钟逾白浅浅颔首:“感激不尽。”
她放下筷子,稍稍谨慎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显得沉稳,也有点随和,这种随和带来强烈的包容感,好像这个人从不会生气,无论对方说什么,如何试探,都只会置之一笑,不与她计较,而骨子里的沉稳又替他维持着一定程度的距离感。
他不跟你计较,是因为心门锁紧,不辨是非。
纪珍棠装作无意,自报一通家门:“那你有没有听过我爸爸啊,他是卖茶叶的,也很有名,叫纪桓。”
她情词迫切,钟逾白顺藤接话:“在哪里?”
“在江浙沪,不过他最近很想去国外开拓市场呢。可惜生意不大好做,时运不济,有点困难。”
男人语气无波无澜,中肯地说:“既有时运不济,就有时来运转。”
大老板的思维果然开阔敞亮,不过——“话是这么说啦,人在看不到前路的时候,都会焦灼和迷茫对不对?”
“与其焦灼地等着馅饼掉在头上,不如坦然蓄力,等待机遇。”
钟逾白讲着朴实的道理,一边慢条斯理地亲自醒酒,宽慰一般同她说:“商人的心性,重要过时运。”
品了品他的话,纪珍棠低下头去,她又略感羞耻地猜,钟逾白肯定听明白了她这并不高明的试探。但还好,她抬起头来再看他,男人仍然一派儒雅平和,只问她有没有吃饱。
用餐结束,纪珍棠实际上吃得也不多,最后鼓鼓囊囊塞进一嘴娘惹糕,将一只碗碟变空。
那日将她送回学校,到青大四舍门口停住车,钟逾白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出乎意外的:“他平时怎么称呼你。”
纪珍棠花了五秒钟的时间判断,他说的这个“他”指的是钟珩,于是答道:“有的时候叫喂,有的时候喊我大名,偶尔叫小棠。”
“那今天就不叫小棠了,”男人坐在夜色里,徐徐地出声,“我等你的好消息,阿珍。”
纪珍棠感到自己的心尖尖好像被人揪了一下般,软软塌陷。
她看着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目,迟疑过后选择了沉默,保留也是一种避让,避让对方来势汹汹的钩子。
她笑起来,挥挥手:“晚安,大老板。”
待她下车,少女在夜里玲珑浮凸的身段,在他的视网膜虚虚残留一抹鲜艳色泽,钟逾白淡淡一笑:“晚安,小艺术家。”
她在泛滥的柔情里,看着他猩红的车灯像戏剧落幕般,驶进了素月分辉的夜,很快消失无踪,徒留一脉春情。
-
回到寝室。
刚一推门,纪珍棠就听见周栀的声音:“哇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