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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这儿的菜色是纯纯的闽南菜,想必与她常年待在福州且她额娘是闽南人的缘故,听她身边两个妈妈四个宫女说话的口音, 包括她自己,都能听出几分“你好机车啦”的味道,但其实他们又都是分外严肃认真的脾气, 就显得……特别反差萌。
程婉蕴光听她们说话都很有意思,比如席上上了一道典型的闽南菜:“笋江鲈鱼”,清鲜无比,席上没人吃过,利妈妈便在端菜时为她们介绍到:“啊这个叫做笋江鲈鱼,系用辣个五花幼(肉)、玉兰片加上香哭(香菇)一起晃(放)上气(去)蒸, 味道灰常好,请各位主子尝尝鲜。”
程婉蕴低头拼命掐大腿, 忍到手抖, 才算把那个劲忍过去了, 没笑出来。
惹得太子爷又无奈的瞧她一眼,轻咳了声替太子妃夹了一筷子菜,用胳膊挡住了还在努力平复笑意的程婉蕴。
谁知又上了一道干煎红鲟, 低头盯着碗在悄悄吐气的程婉蕴耳边又响起了利妈妈的声音:“啊介个系……”
程婉蕴又开始掐大腿。
她真的没有嘲笑口音的意思, 都怪有一年春晚演了个小品, “胡建的省会是湖州”,笑得程婉蕴反复看反复捶地, 从此再也无法直视这种萌萌哒的口音。
幸好太子妃本人官话还是很标准的,只是也不免带着一些“啊”、“哦”的语气音,她们自己都是毫无所觉的,利妈妈看着年近四十了,人都说乡音难改,她这个年纪能说得让大家听懂已经很努力了。
这顿饭吃得实在太艰难,菜都很好吃,利妈妈要是可以不介绍就好了,回去以后她那大腿都青了,碧桃替她换衣服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差点嚷起来:“主子!您的腿——”
别问,问就是自己掐的。
随后,程婉蕴揉着腿泡脚,就听外头有点说话声,没一会儿,青杏一脸疑惑地走进来:“主子,太子爷打发来个小太监,说是给您送一瓶消肿散瘀的药膏……”
程婉蕴接过那小瓷瓶,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光滑细腻的瓶身,温柔目光落在上头:“多谢太子爷了。”
自打太子妃进门以后,太子爷来后罩房就只是坐坐了,只看看两个孩子,和她说说话。
她知道他应该不来的,毕竟太子妃才进门没几天,老是往她这儿跑,要是落在旁人眼里又有话说了。
但太子爷还是这样做的,他有时过来什么也不做,就是关起门来抱抱她,他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就像是无声地安慰她,没关系,他没有忘了她。
程婉蕴静静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待一会,似乎就能从彼此身上汲取到力量似的,太子爷亲了亲她额头,又往下吻她的鼻尖、嘴唇。
他们交换着气息,急切地从对方身体里寻找那熟悉的安定之感,太子爷也会不安么?程婉蕴的罗裙被直接堆到腰上,被太子爷抱起来时,她在摇晃与破碎中恍惚地想。
他似乎很想她。
只是这份想念不再像以往那般光明正大、肆无忌惮了,他开始将这份想念埋得更深了一些,他不再述诸于口,而且融化在每一道流连的眼神里,每一次关起门来短暂的欢愉里。
胤礽逐渐清明又逐渐沉溺,他搂住快要软倒在地的阿婉,让她转过身来,双手撑在书架上,他扶着她纤细的腰贴了上去。
哗啦啦……书架摇晃,程婉蕴日常看的那些画本子都从另一头掉了下去。
胤礽单手抵在书架上,他浑身上下热得冒汗,眼神却是冷的,直到阿婉难耐回头胡乱吻上他的下颌,他才重新又温柔地捧住她的脸庞,一下一下轻轻啄。
其实这时候的他,正被群狼环伺。
皇阿玛正看着他呢,满宫上下也都盯着他呢,他们都想等着他犯错,都想知道他会给太子妃脸面么?会给石家脸面么?三年的忍气吞声,会发泄在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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