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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找个合适的开口机会,猝不及防被自己酒后吐真言。
那件事,关系到他和他父亲的关系。
关系到他和唐复那几个兄弟的情谊。
他们都是为他好的,她想斟酌后再坦白,避免他们挑拨离间。
“我不是故意瞒你。”初桃吞吞吐吐,“我打算以后说来着。”
靳予辞知道,以她的性格,断然不会全部坦白的,可能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我去医院看了父亲。”靳予辞说,“他没有告诉我他找你谈了什么,但他的秘书承认了。”
她是怕他受到家里人的伤害才走的。
靳父舍得用柱杖打自己的亲生儿子,舍得散播他的黑料让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如果她不走的话,也许以后还有更多的惩罚,她只能被逼走。
初桃缓了一会儿,“他病了吗?”
“你关心他做什么,桃桃。”靳予辞实在觉得可笑,“生老病死,是他自己该有的命数。”
“因为他是你的家人。”初桃深呼吸。
从小缺了父母,她对亲情总是很贪恋。
靳予辞理解她的意思,长指抬起,指了指她左胸口的位置了,“以后我的家在你这里。”
从此以后,她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属之地。
初桃脸色红润,仰起的眼睛亮晶晶的,“知道了。”
他还是抱她很紧,“我真的好对不起你,怎么办,桃桃。”
他们错过了六年。
可能真如段舟所说,如果他当时正常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不会和她分开。
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那怎么办。”初桃一笑,抬手攀附他的肩侧,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薄唇,“我亲你一下好了。”
过去无法预知未来。
不要过分苛责过去的自己,当时的他们都无法改变现状。
眼前的姑娘太软太好哄了,笑容浅浅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像个温暖的小太阳。
红唇印上来的那一刻,靳予辞再也无法克制,掰过她的下巴,温柔中带着蛮横撬开她柔软的唇齿,肆无忌惮地入侵吞噬,她没能招架得住猝不及防的吻,来不及换气,小声呜呜咽咽。
靳予辞好笑地停了下,“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笨,换气都不会。”
“你才笨。”
“嗯,我笨,你聪明。”靳予辞只笑,耐心地哄着,她说什么都是对的,“那聪明的靳太太,会吻我了吗。”
他要的是深吻。
不是浅浅地亲一下。
初桃自己都不会换气,何况是深吻,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我再教一遍。”他目光一寸一寸锁在她脸上不移开,眼神里带着桀骜而野性的欲,和她鼻尖碰着,捧着她后脑勺的大掌一掰,迫使她抬头主动去亲他,他再细致地舔舐红唇,时轻时重地咬她。
吻得她呼吸断断续续,胸口起伏,小声地喘息着。
嗒的一声。
搭在靳予辞臂弯上的样衣掉落,初桃才想起来他们来这边的正事,亲多久不要紧,要紧的是到时候出去的话被同事议论怎么办。
“你快点换衣服吧。”初桃把衣服捡起来,催促,“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呢。”
“不急。”
“我急啊,以后再亲好不好。”她迁就着,“快点换上。”
当着她的面,靳予辞单手就将身上的短衫从头顶提了下来。
呈现在初桃眼前的是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皮肤偏白,却覆盖一些旧时被柱杖打过的疤痕,显得狰狞而桀骜,莫名有一种禁欲的性感。
她目瞪口呆,条件反射背过身,“你这换衣服的速度太快了吧,都不和我说声。”
“转过去干嘛,你看过的还少吗。”
“……”初桃瞠目,之前的几次,她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吗。
让靳大少爷给他们当模特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好长时间才把衣服给换好,出去的时候,怕同事多疑,初桃装模作样地给靳予辞整理版型方面的小细节。
这是件低奢长T,磨毛料,有贴布,背后则绣了巴掌大小的图案,近看似国花牡丹,实际又是复杂烦扰荆棘,把简约风做到特殊,才是水平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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