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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市。”

宋嘉和摇头，“那不行，送佛送到西，我得确保你们安全地到达目的地。”

“到兰城，我们就自己坐火车到泉市，我们坐卧铺，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吧。”

宋嘉和还是不肯，柳烟凝只好硬着心肠说道：“如果沈牧知道是你送我们去泉市，他会多心的，我不想让他多想。”

宋嘉和猛地愣住，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的苦涩，柳烟凝从前注意不到这个表情，可她这会儿却将宋嘉和的心情转变看在眼里，心里也堵得慌，她太自私了，她只愿意宋嘉和对她是友情，如果是爱情，她承受不起。

宋嘉和顿了顿，苦笑起来，“那我送你们到泉市，我不出现在他面前，你和阿宝也别在他面前提到我就行了。”

柳烟凝还是不愿意，阿宝不明就里，扯了扯柳烟凝的衣服，“妈妈，你忘记了吗？我们到泉市的时候是半夜啊！”

一听阿宝这么说，不管柳烟凝说什么，宋嘉和都不愿意在兰城返程了。

柳烟凝不忍心再对宋嘉和说更伤人的话，她可以拒绝宋嘉和，但不希望是用会让对方受到伤害的方式。

列车在兰城停住了，三人下了火车，当天就买了去泉市的票。

兰城异域风情很浓重，来到这里之后，就跟大城市完全隔离了，他们找了个地方简单地吃了个饭，没有心情游玩，回到火车站等前往泉市的火车。

柳烟凝一路的沉默终于让宋嘉和察觉到了不对，“烟凝，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不高兴，我说错话了？”

柳烟凝也想找个机会跟宋嘉和沟通沟通，他是个聪明人，“没有，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宋嘉和看着柳烟凝，他太了解柳烟凝了，他一看柳烟凝对他露出这个表情，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知道柳烟凝知道了，这让他的心变得慌乱了起来。

“嘉和，你是个聪明人，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实在没有必要跟我跑这一趟。”

宋嘉和不愿意看向柳烟凝，他将视线投向窗外，窗外一望无垠的戈壁滩，蓝黄交接的地平线在北京永远也看不到。这么的辽阔，让人的心胸都阔然开朗了。

“烟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宋嘉和打断了她，“你不要去想这个事情，这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的个人意愿。”

“这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因为我不能幸福，我会一辈子愧疚。”

阿宝坐在一旁，疑惑地看着妈妈和宋叔叔，他们说话听起来有点奇怪，像在争论什么。

宋嘉和看向柳烟凝，笑了起来，“你愧疚什么，我很幸福。”

柳烟凝叹了口气，“到了泉市，你就回去吧，真的太麻烦你了，让你跟着跑这么一趟。”

宋嘉和想跟她说永远别对他说‘麻烦’这两个字，但是话到嘴边他咽下去了，他知道如果他不受下的话，柳烟凝也不会安心。

“嘉和，找个好女人，好好地过日子。”柳烟凝知道这话说出来很残忍，但是她又不得不说。

宋嘉和沉默无言。

阿宝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熟悉的胡杨林，嘴角露出了笑容，很快他就能见到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