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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不稳,贸然用药唯恐伤及母体。”

李昌烨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李昌烨按着太阳穴,用力回忆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他得知消息从边境赶回京城后,连甲都没来得及卸直奔未央宫,整日急行他惹得他头疼地老毛病又犯了,跌跌撞撞地冲到谢禾宁床边守着她。

迷迷糊糊时好像听到周围人说什么体寒、受惊、胎像不稳的字眼,但彼时的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的谢禾宁,以至于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谢禾宁怀孕了。

这个消息若是放在往日李昌烨必然能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然而放在此时出了心里无与伦比的愧疚再无其他。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只要她能回到自己身边,他定然要护她周全不受一丝伤害。可他还是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将她孤身一人留在宫里,经受磨难。

良久后李昌烨抬起头问道:“京城城门封了没有?”

“封了。”徐青芜回答道:“锦衣卫这几日将宫里宫外这几日出入的人都查过了,有嫌疑之人都已经被押入北镇抚司。这事要不是意外,那就是有人精心谋划,这人此时必然还在宫里没办法脱身。”

李昌烨道:“可疑之人留住活口,当日在场宫人全部严刑拷问,不必留情。”

“那背后之人……”

“再查!”

徐青芜奉命离去,李昌烨看向孙太医又道:“叫太医院的人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班,确保随时有人守在这里,如果她情况危急,也能应对得当。”

孙太医领了命,随即回到偏殿继续等候。

所有人离开后,李昌烨走到屋里,谢禾宁正合眸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整个人瘦的不成样。

他叹了口气,在谢禾宁床边坐了下来。

李昌烨伸手摸了摸她得脸,入手一片冰凉。目光下移来到她小腹处,那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他期盼已久的皇嗣,即使隔着衣服也只敢轻轻触摸。

床上的一角还摆放着没绣完的手帕,李昌烨伸手拿过那帕子,上面的花样精致漂亮,太阳灿烂生辉。

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带兵出征时,谢禾宁也是塞给了自己一方这样的手帕,她说烨字是像太阳一样,温暖炙执能普照苍生。希望他为朝廷征战之时,不要忘了把温暖也留给自己一点,平安归来。

他是后悔了,

明知道经过朝堂一事后谢禾宁就被他正式带到明处,要同他一道经受风雨,却还心存侥幸以为支开言太后就能保她平安。

李昌烨将未绣完的手帕放在面前,嗅着帕子上沾染着的来自谢禾宁身上淡淡地花香,心疼的无法呼吸。

……

次日天方亮,谢礽便赶在宫门刚开时入宫在未央宫门前等候。

天子不许旁人打扰,宫人不敢做主放他进去,也不知李昌烨在屋内是睡着还是醒着,只好在门前等着听里面的动静,再做回禀。

外头,徐青芜过来换岗,瞧见门外站着的谢礽,便上前道:“世子这么早赶过来,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

谢礽抬眸看他,神色淡然。

大周初创之时制度相对简单,对于世子的称呼没有严格的规定,王侯将相嫡长子都会被称为世子,但是后来就逐渐改成为亲王嫡子才能有的称呼。

小的时候,在谢家还是鼎盛之时,人们奉承永宁侯常有人叫他一声谢世子,随着谢家没落和他长大入朝为官,文武百官为了避嫌平日也只称他做谢侍郎。

此时徐青芜这样唤他,其中讽刺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青芜是李昌烨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年他没少帮皇帝整治贪官污吏,朝廷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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