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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摸到被褥旁仅存的一丝余热,李昌烨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推算着时间此时皇帝西巡的仪仗早已出城,屋内点着李昌烨特意嘱咐内廷司为她特制的安神香, 谢禾宁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今日小香的计量好像比往日浓了一些。
昨晚折腾到了很晚, 欢|爱的痕迹尚且留在身上, 她面皮薄又白眼角处还有着明显的余红,不知是不是受了这香的影响此时整个人格外的乏累困倦, 提不起精神。
谢禾宁摊开手臂,抚摸李昌烨盖过的被子, 闻着上面清浅的檀香想再休息一会儿, 她还没有再次合上眼,余光看见昨晚他披在她身上的氅衣还挂在屋内的衣架上,就忽然撑身坐了起来,匆忙地换好了衣服推开了门。
采薇见她慌里慌张的从屋内出来, 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姑娘, 可是出了什么事?”
“陛下的氅衣没有带走, 快派人快马加鞭送过去!”
采薇闻言衣袖都没来得及放下来, 抱着氅衣起来就往外跑。谢禾宁顺着她的身影望过去,见她刚一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距离有些远,谢禾宁只是依稀的看见宫宫门外有一抹火红的衣袍,尚未看清时,徐青芜拎着油纸包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不必送了,陛下本就是留给你的。”
此次西巡徐青芜得了令要留守京城吗, 四下没有外人,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又恢复了以往那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拎着油纸包的手冲谢禾宁抬了抬道,“桂花糕,我早上从城外那家糕点铺子刚买回来的,你吃吗?”
谢禾宁定了片刻,摇了摇头。她起的猛了,有些头晕目眩还带着点恶心,眼看天要大亮,便不打算再睡了,整理好衣服后问道:“陛下这次随行有多少人?”
徐青芜说:“六千人,禁卫军也跟去了三分之二。”
“大家都忙去了,倒是给你留了清闲。”谢禾宁笑了笑拉了把衣襟,说,“还没来得及同你说,谢延卿的事,多谢你了。”
徐青芜早就清楚谢延卿的底细,且他虽看着粗枝大叶,实则心细如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谢礽身为户部侍郎在户籍上动手脚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徐青芜,这件事进展如此顺利,想来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青芜嚼着桂花糕抬眸瞟了她一眼道,“太后倒是铁了心想扶持他入内阁,我原来还在想你趟这趟浑水作甚,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依着咱们皇帝那个脾气在处理此事上必然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如此一来若是激怒了太后做出什么冲动之举,以陛下现在的根基恐难以应对。”
“过几日岭北王带着小儿子入宫,还需你多加照看。同岭北的盟约若是毁了,陛下对峙太后娘娘便更无胜算了。”
“我哪来那么多闲工夫,每天守着你一个便已经让老子心力交瘁了。”徐青芜握着酒壶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方,“你可知道这几天你这附近多了多少眼线吗,你倒是睡得安逸了吗,老子在外面整夜没好好合眼受的那是什么人间疾苦。”
谢禾宁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忍不住笑了笑,“的确是辛苦你了......”
“废话少说吧,我来可是有要紧事的。”徐青芜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冲她挥了挥,“有人托我寄信给你,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求到我头上......”
谢禾宁心里暗自紧张起来,她已经猜到写这封信的人是谁了。
她从徐青芜手中接过信,整洁的信封上带着熟悉地果木香,谢禾宁拆开信封一行独属于傅沉舟的硬朗的行楷映入眼中。
上面清晰的写着,“西北兵败案已有进展,送信之人家中发现此物。”
除了这张纸以外,信封里还装着一枚精致的云燕玉佩,上面的纹路磨损和编织的线绳看起来有了些年头。
满京城带着云燕玉佩的人找不出第二个,言氏一族喜玉,族中无论男女皆爱佩戴玉石,这样的女款玉佩,她也曾在言云衿身上瞧见过,真不过言云衿哪款雕刻的却是祥云纹路。
自她父亲去世后谢禾宁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当年的真相,那时她便对言太后帮忙寄信一事心有怀疑,奈何没有证据,查起来更是一头雾水。
谢家军受到重创,士气低迷,当时陪同她父亲一起冲在前线的那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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