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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太后面露愠色,李昌烨这话明摆着是说她结党营私,将她推向了清流派的对立面,然而此时她只能忍下这口气默不作声。
李昌烨走向谢礽,“谢爱卿,此剑这些年归谁保管?”
谢礽将见双手呈上道,“回禀陛下,当年祖父临终前将此剑托付给臣的大伯,也就是谢家军的第二任主将,威远将军谢洵。大伯走后谢家军失了主将,此剑也后继无人便由臣代为保存。”
闻言曾玉堂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当年由于户部前任尚书齐永春私吞军粮导致西北兵败,威远将军以身殉国,这笔账至今仍旧没有算清。听闻将军妻女得知消息后一病不起,而后更是返回江南老家中休养,从此一步不曾踏入京城。没能安顿好英雄家属,终究是朝廷的过错!”
年轻的官员听了这话后疑惑地问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不是寒了威远将军一家人的心吗?谢侍郎,曾阁老所言可否属实?”
谢礽点点头道,“确有此事,当年臣大伯行葬礼后不久,伯母便带着臣的妹妹离开了京城回到江南老家。江南环境不比京城,听闻伯母缠绵病榻多年身边只有妹妹一人照顾,侯府几次派人询问皆被挡了回来,我们也是爱莫能助......”
崔进一脸激愤,“这不是胡闹吗!孤儿寡母寄人篱下难免不受人非议,那现如今她们情况如何?”
“臣听闻伯母现下身体康健,整日在家中打理花草消磨时间。至于臣的妹妹...想必诸位大人也都曾听说过,臣千里之外将她寻回送入宫本意是想让她侍奉陛下,不曾想遭到群臣反对,太学抗议,时至今日仍困在宫中出入困难。”
此言一出人们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谢家女并非永宁侯的女儿,而是威远将军的独女!当时她们为防止谢淮借嫁女重回往日权势地位,不得不提防。可若威远将军的女儿,那人品应当是错不了的!
谢礽见此提袍跪在李昌烨面前道,“回陛下,百年来谢家为大周镇守边关从无半分差池,我谢氏一族如今的地位是父辈一刀一刀从枯骨上挣下来的,而并未是系在元敬皇后裙带之上的。这些年来世人总是背后编排谢家靠嫁女维系权贵,我们如何想不要紧,但万万不能寒了西北前线几十万征战沙场的谢家军的心啊,陛下!”
“老臣以为,威远将军虽与永宁侯同出谢氏一族,威远将军的荣耀不该算在永宁侯的头上,同理永宁侯犯下的罪过不该牵连威远将军的妻女。更何况这位谢姑娘入宫已久,倘若此事未能妥善处理,必回寒了一众众臣良将的心,故臣请陛下开恩,早日拟定封号行册封之礼,以告慰威远将军在天之灵。”
群臣齐声道,“请陛下开恩!”
李昌烨看着面前跪地的众臣,良久后开口道,“朕也早有此意,既然诸位爱卿也赞同,那便交由内廷司和礼部合办此事,早日行册封之礼。”随后他扭头看向何光中,“此次西巡太后仍然随驾,仪仗规制与之前相同。然太后年事已高,便不必再参与内阁议事,众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言党一派面露惊恐之色,但也无可奈何,在谢礽的带动下行礼叩拜,“陛下圣明!”
大殿之上,李昌烨透过高台与端坐在上方的太后遥遥相望。
原来今日唱的是这一出......
多日来皇帝纵容朝臣将此事大张旗鼓的闹大,就是为了等待时机一举将他们打压。
言太后坐在高处看着年轻的帝王,从李昌烨得到眉眼里看出了几分隆德帝的影子,那是她一生没有分给她半分爱意的丈夫,也是把她困在这深宫里半生的枷锁。
她以为自己如今站在这高堂之上不会再受到桎梏,可每每看到这双眼还是心中微颤。
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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