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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纷纷,待到了传胪唱名后,顺天府尹给今科状元沈从安插花、披红绸,沈从安骑上御赐的高头大马带领诸进士拜谢完皇恩,从奉天殿出发,到长安左门外观看张贴金榜及回府时,一伙身穿贡士服的北方贡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在了沈从安面前。
他们显然经过筹谋,分工明确,一部分人敲击登闻鼓鸣冤,另一部分人指责中进士的这五十人买通官员行舞弊之举。一时间场面一异常混乱,而高中状元的沈从安也成了众矢之的。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待到人们反应过来时这群读书人已经打成一团。
顺天府尹连忙通报了消息,没到半刻钟,徐青芜带着的锦衣卫和京城禁卫军赶来,这才阻止住这场闹剧。
然而这群北方考生当场呈上朝中官员徇私舞弊的来往书信,条条指向高头大马上的那位状元郎。无奈徐青芜只能将其先行押入诏狱。
这事北镇抚司只负责审讯,问了三天三夜后并没有从沈从安嘴里得到什么消息,便交给刑部接手。
沈从安已经由诏狱转到了刑部大牢,傅沉舟在老方的带领下走近大牢时,他正躺在铺着草席的石床上艰难喘息。
他单薄的衣服混着血水粘在身上,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肤,脚裸间伤可见骨。
北镇抚司的人得了徐青芜的命令,没有对他用刑,他这一身伤应当是游街时被冲上来的落榜生打的。
傅沉舟别开眼,挥了挥手示意随行的太医前去诊治。
想是因为处理伤口时的疼痛,沈从安意识有了几分清明,口中低声唤着,“水...水……”
傅沉舟拿起一旁的水壶到了一杯水,避开他的伤口扶起他,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沈从安喝的急了,被呛了一下,全身的伤口随着剧烈的咳嗽都开始疼痛了起来,人也就这么被疼醒了。
他道了谢,勉强支撑起自己不想让暴露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更不愿让身上的肮脏血水沾到旁人衣服上。
侧过身时,借着牢房里微弱的烛光看向身后的人,突然虚弱的笑了笑,“是你啊。”
“你认得我?”傅沉舟有些惊讶。
“江岸一叶舟...满京城有几个不识得傅公子你的呢。”沈从安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给他包扎的太医,“我乃戴罪之身,傅公子这样并不合规矩。”
傅沉舟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无碍,我知你没有舞弊。”
沈从安听到这句话,眼眶转瞬间就红了起来。他转过脸,背对着傅沉舟盯着石墙道:“可他们都不相信......”
傅沉舟后退半步,没有说话。
沈从安看着映在墙上的影子远了几分,顿了一顿,低语道,“这几日事情闹得这般大,傅公子也应该是对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有所了解的。只是...我不明白,那么多来自京城的学子,为何独独选中了我?”
“我的家乡在江州,母亲是贱籍出身,所幸当时元敬皇后诞下皇子,隆德帝下令大赦天下,她才得以摆脱贱籍,后来为了供我读书改到江州港口靠卖鱼为生。那里的人大多瞧不起我们母子,私下叫我娼妓之子。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考取功名,他日高中状元风风光光的带母亲离开江州,前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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