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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李昌烨看着她,“谢礽将你送进宫来就是要让你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人,傅沉舟身为臣子,敢对朕身边的人怀有这样的念头,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他?”
初春的暖阳顺着敞开的窗户落在他身上,李昌烨如同刀斧般雕刻的俊美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丰神俊朗,一如当初初见时的模样。
可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清风霁月的少年郎终究是在岁月的蹉跎中变了模样,他了解她的软弱之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不停的划过,仿佛想借此让她尝一尝被抛弃多年的滋味。
可是这些年,她又何尝好过于他?
谢禾宁无声地叹了口气,“傅大人不过是因当初我曾救过他的命而心存感激,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还请陛下无需疑心。”
李昌烨上前一步抬手掐住谢禾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所以,就因为你们之间的这份感激就能让你全心全意相信于他,在他的安排下抛下朕一走了之?”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这般固执己见,忽略了你的感受。”她语气这样轻柔,有那么一瞬间李昌烨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顿了顿,随即不笑反怒紧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
“谢禾宁,我说过多少次万事有我,你只要安心等着便好,为什么你宁可相信那个傅沉舟都不愿相信我?”
谢禾宁低下头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哽咽着说,“是我的错......”
李昌烨见她泛红的眼尾,一瞬间将方才的怒气都抛之脑后,眼里心里只有面前这个娇弱的姑娘。这次他没有听错,记忆里那个一向性子倔强坚韧的姑娘是真的服了软,诚心诚意地道歉,这些年积攒在心里的指责的话还有那么多,此时却一句再无法说出口。
上一次看见谢禾宁在他面前哭,已经是许多年前她父亲去世的时候了。他太了解自己,只要在多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
李昌烨别开眼,松开桎梏着谢禾宁的手,失魂落魄地向后退了几步,最终在她泪水留下之前慌忙的离开。
谢禾宁跌坐在地上,多日来的委屈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自眼眶涌出,那段她最不愿回想的往事在脑海中也越发清晰起来。
隆德十七年,自皇帝因皇长子李昌烁谋反叫她过去问话之后,隆德帝就时常出现在长乐宫。虽说是来看望公主,可每次都叫谢禾宁一同陪在身边,有时会和她说上几句话,但大多时候就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看。
隆德帝混沌的目光望向她时,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埋藏在心里另一个朝思暮想的人。
时间久了内廷渐渐生起的那些流言蜚语就传进了李昌烨耳朵里,那时的李昌烨正是皇城里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一举一动都到约束。对此他虽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嘱咐谢禾宁对隆德帝能避则避。
白日里他目不斜视地经过谢禾宁身边,装成一副互不相识的做派,可每每到了夜里,他会悄悄潜到谢禾宁身边,在四下无人时将她按在角落里热烈的亲吻。
十七八岁的少年总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每每动情之时谢禾宁在他温暖的怀抱中都会一点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羞红了脸将自己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李昌烨见她如此总是伏在她耳边笑话她,小声说着动人的情话。
他早该到了议亲的年纪,言贵妃抓住一切机会企图将自己姑娘送至他身边,朝野上下想要将女儿嫁给李昌烨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这些人大多都被李昌烨不着痕迹的避开。
那时的谢禾宁也曾憧憬过未来的生活,但这些都被她放在心底从未与李昌烨提起过。他离入主东宫只差一步,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不敢有任何行差踏错之处。
隆德十八年春,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时的他在不知听谁的劝解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要选妃入宫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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