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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些委屈也没什么。谢家军戍守西北四十年,保家卫国立下汗马功劳,我奉劝诸位一句,西北兵败不仅仅是谢家军受损,更是我大周威严受损。
敌寇数年徘徊在岳麓山一侧,等的就是一个时机,当年边关守卫军被乃蛮族逼的节节败退,西北敌寇趁机进犯打的朝廷一个措手不及,若不是威远将军带病出征,用了两年才将敌寇彻底驱赶出境,诸位还能安稳端坐于此吗?往日耻辱历历在目,如今还要让自己人寒了西北将士的心不成?”
李昌烨话音一落,在座诸人都变了色。这个向来谦顺不起眼的三皇子此时倒是威严了起来,他把话说得直接,西北和边关军马都出了问题,这不是偶然,是人为而至。
此时东窗事发,他必须要一个交代。有人在前线拿命拼搏的将士们身上动手脚,还企图打官腔推脱责任来应付他,这绝对不可能!
兵部侍郎杜维说道,“边关守卫军有仵作检验记录在手,此番离奇死亡的军马都是病马,被人灌了药强行续命送来军营。军马出现问题,和下边黑市倒卖马匹的人脱不开关系。这几年京城军马贩卖猖獗,更是有不少人靠着这事发了财。此事如果不能彻查,便没法给西北将士们一个交代。臣请陛下下旨着三司会审,务必将查明真相还众将士一个公道!”
“陛下,老臣还有话要说。”兵部尚书闻远山看了眼齐永春,说,“兵部疏于检查造成大祸,老臣自请停职并敞开门户接受三法司查验,但西北兵败实乃人为,还请陛下明察!”
闻尚书跪在大殿正中,虔诚叩首。
“弹劾的折子明日我就送到内阁,”崔进说,“去年礼部宋志诚被抄家之时翻出的那些陈年旧账,个顶个的都是巨款,你们二人结为亲家,齐大人你敢说其中与你并无半分干系?皇上顾念留情,没过于追究,这次军需一事怎么讲?你还妄想颠倒是非,我告诫你这次的事,你摆脱不掉了!”
闻远山话音未落,大殿里传来了一阵笑声,众人扭头看向突然发笑的齐永春,问道,“齐大人,你这是何意?”
齐永春像是听到了什么绝顶好笑的笑话,笑了许久后道,“我笑你们一个个的平日里自诩清流,如今倒是原形毕现了吧?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世上哪有不败之师,永宁侯在此尚未说什么,你们倒是群起愤之,真不知道是替谢将军讨公道呢,还是趁机公报私仇呢?”
杜维哪曾听到过这般倒打一耙,信口胡言的话,当时气的面上一片通红,正欲发作时听见钟太傅那边发出来的咳嗽声。
太傅将手上的军需册放置在书案上,缓慢开口道,“齐尚书所言也并无道理,此番虽是国事,但也是家事,总要听一听侯爷的意见。”
由钟太傅主持大局,殿内众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点暗了下来。
包括李昌烨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开口,谢家乃世家之首,深受隆德帝敬重。只要永宁侯揪住此事不放,朝廷必然不敢将此事轻拿轻放。
永宁侯自入殿一来就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实则不然,在这短暂的争论中他将事态情形,利弊得失算了个通透。
在听到钟勉提到他方才缓缓开口,“太傅言之有理,我谢家替朝廷戍守边境乃本职之务,战场上变幻莫测,胜败都在情理之中。谢家世代为大周效劳,尽职尽责毫无怨言,如今兵败已成定局,当下要紧之事则是要派遣良将尽快接替西北军务。”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都察院的崔进为了给威远将军讨公道奋力争执了这么久,在永宁侯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中都成了徒劳。
谢家人都对此不追究,那他们这些个外人还在执意倔强着什么?
李昌烨也是面上一片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家中兄长受人谋害,居然可以这般毫不在意?话语间也是明里暗里在维护齐永春,他堂堂一品军侯何至于向齐永春倒戈?
可若是谢淮真的对此事不予追究,那依着朝廷往日处理事情的方式,多半就是要互相推脱,官官相护颠倒是非黑白,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此一来,谢禾宁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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