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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芜自顾自的喝着茶水,没打算回他这个话。
“你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独子和礼部尚书宋志诚之间...有何恩怨?”李昌烨问。
徐青芜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到李昌烨面前的卷宗上轻点了几下:“殿下...这不是已经快知道了吗?”
李昌烨正色看着他。静静地等待他下文。
徐青芜翘起二郎腿,抬眼望天悠闲地晃悠着:“殿下你既然查了徐政的卷宗就应该知道,他这辈子连亲都没结一个,哪来我这么大的儿子呢?锦衣卫里资历深些的老人只知道我是他十年前从外边捡回来的。没错,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只不过是从城东乱葬岗捡回来的。”
谢禾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曾听父亲提起过,许多犯了事的大臣再被问责后祸及家人导致家眷流放,而在流放的途中若是没有银钱打点,多半是要受尽折辱,最终因伤病过世被抛在城东乱葬岗。
先帝在位期间,遭流放的大臣不多。谢禾宁熟知大周律法,又跟在公主身边这几年对史册有一定的了解,她按着徐青芜的年纪算了算隐隐有个念头浮在脑海中。
谢禾宁看向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建兴四十六年,兵部送到岭北的军粮生了霉,前线士兵突发疾病又正值隆冬将士们饥寒交迫,导致防线一退再退,最终造成了兵败。听说那一次先帝大怒问责了兵部许多人,可是...有你的家人在其中?”
徐青芜脸上的笑一点点冷下去,来回磨着手中的茶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禾宁想了想放缓了语气颇有些心虚地说:“我曾听父亲提起过,每年百姓缴纳给朝廷的粮食都是经过层层剥削,各大世家官官相护每挪动一级粮食就要少一部分,等真正到了前线将士们手里已经搜刮的所剩无几。”
李昌烨点点头:“户部掌财政大权,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卷进去不知多少银子,简直就像一个聚宝盆,进去容易在吐出来就难了,不过...这同宋志诚有什么干系?”
“当年...”徐青芜盯着前方回忆起来“户部齐永春家中嫡女当年嫁给了宋志诚的独子宋宴,至此两家结了姻亲关系,利益来往也更加密切。
建兴四十四年他们二人挪动公款在外买卖土地,可未曾想到岭北战事来势汹汹前线急需粮草兵马,户部拿不出这笔银子置办军需,于是二人合计四处搜集便宜的陈年旧粮,凑够了数目交给兵部送往前线。
这批粮食表面的一层都是新粮,看不出端倪,前线又催得紧也没有花费时间检查便送了过去。”
谢禾宁已经联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所以事情败露后,是他们二人联手将此事嫁祸给当时负责此事的兵部,那你...可是前任兵部侍郎叶博远叶大人的儿子?”
徐青芜没有否认,仍是目光涣散的摆弄着手指。
“你一早就盯着宋志诚,知道他秘密和白家来往,你抓住了这个机会并且激怒说服我,从而助你将此次科举舞弊一事捅出来。但你没想到的是皇帝对此事居然轻拿轻放,只是停了他的职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所以你又设计了今天这一出。”
徐青芜听了他的话哈哈一笑:“别这么说吗殿下,我这不也是助你脱困了吗,不然你哪还能这么悠闲地坐在这里听我讲这些陈年旧事呢。”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李昌烨嘲讽道。
“感谢说不上,殿下手里握着我的死穴,那你就是我主子,日后我就跟着你了,凡成大事者,身边总得有个忠贞不二的狗腿子,鄙人不才就擅长干这个。”
李昌烨看着他露出谬赞的神情,“那,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徐青芜摸了把自己略带胡茬的脸:“宋志诚此次已经无力回天,四皇子没了礼部和户部已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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