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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九两人去了顾尧的别墅，这片海景别墅区大多是有钱人的度假之所, 一般情况下没有多少人。或许也正因为如此，给了顾尧几人作奸犯科的空间。

大门紧闭，但别墅外围是矮墙栅栏，很容易就能翻过去。

“有监控。”宋初九指着院子里的几处监控说。

沈禹眉点了点头，“从我们一踏入这条街就进入了它的监控范围。所以如果顾尧他们看监控，肯定会怀疑。那我们也不用顾忌打草惊蛇了，直接进去搜吧。找到证据就由不得他们辩驳，找不到我再登门道歉，顾家会给我这个面子。”

“好。”

院子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不过里面已经没有水了。游泳池左侧是一个带草坪的小花园，右侧是一排车位。游泳池两边各有一条路，宋初九走在靠花园的那一条，沈禹走了靠车位的那一条。

沈禹很快检查了那边，没有发现，又直接走向别墅。别墅一楼是巨大的玻璃窗，从外面能清楚的看到一楼大厅的摆设。但门上有密码锁，想进去必须要打开。

宋初九对气味敏感，她从一棵景观树下走过时，闻到了一点臭味，立刻停下了脚步。

不好的预感成真，她摸着小乖的脑袋，叹息道，“该怎么跟余筱筱的妈妈说？”

沈禹走过来说，“我不擅长开密码锁，需要找人过来。你这里有什么发现？”

宋初九指着树下的一个位置，“挖吧，她在这里。”

*

警察很快过来，沈禹站在被挖开的坑旁边，坑里是一只黑色的行李箱，臭不可闻。

宋初九在警察来之前就离开了，有沈禹在他会把事情说清楚，后续的事情也会有警察接手，所以她去找了余晓娟。

余晓娟还是住在那个狭小的地下室里，桌子上的传单不减反增，散发着新鲜的油墨味儿。

她看到宋初九，眼睛亮了亮，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我女儿找到了吗？”

她眼中带着希冀的光芒，让宋初九不忍直视，垂着眼眸，轻声道，“你要做好心里准备，节哀 ”

最后那两个字，她说的声音很轻，落在余晓娟耳朵里，却不下于晴天霹雳。

她像一朵干枯的花，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眼神中一片死寂，面如死灰，干裂的嘴唇喃喃着，“不，不会的，筱筱肯定还活着，她答应我会回来看我的，她这个孩子最孝顺了，不会食言的 ”

宋初九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在这种悲痛面前，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好半天，余晓娟才恍然回神，紧紧抓住宋初九的胳膊问道，“筱筱现在在哪？”

“或许现在已经拉回警局了。”

余晓娟松开她，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宋初九放心不下，在后面跟着她。

她们到警局门口的时候，沈禹他们也刚好回来。余晓娟看到两个人抬着黑色的尸袋，心脏钝钝的疼起来，仿佛有感应似的走过去，眼神迷茫的问道，“这是不是我女儿？”

余晓娟之前天天在警察局门口守着，不少人都认识她。警察不忍心的撇过脸去，“还不能确定，要送去法医那检验后才知道，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随尸体找到的有余筱筱的钱包，里面有她的身份证，基本可以确定是余筱筱本人。但是他们不忍心让一个母亲看到她女儿此刻的模样。

三个月，尸体埋在地下早已腐烂，更何况，余筱筱死后被他们用硫酸毁尸，即便不腐烂，也已经看不出人形。最起码，等法医清理之后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