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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婶子感激一番,江春月也不多留,回家去了。
不知是晚上冲凉冻着了,还是近些日子休息太少又过劳,或者两者皆有,程玉璋病了。
起初,他还只是咳嗽两声,江春月刻意忽视。
她才不要对他那么细心。
直到江春月从孙婶子家聊天回来,琪清告诉她,姑爷自她走后没有出过书房的门。
江春月忽的想到他清晨微哑的嗓音,还有那两声咳嗽。
莫不是病了?
前世这个时候,他也没病吧。
江春月忍住了想过去看看的冲动,回到自己屋里,拿起绣绷,只绣了两针,就心烦意乱的放下了。
还是看看去吧。
万一死了呢。
她敲书房的门,没动静。
程玉璋是不锁门的,江春月皱了皱眉,双手一使劲,将门推开,一眼就看到了趴在书案上睡着的程玉璋。
江春月快步走了过去,轻推了他两下,唤他名字,仍不醒。
细看他的脸,发现他两颊酡红,眉间一道深痕,似乎难受极了,嘴唇干裂,竟无多少血色。
江春月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滚烫。
她刚净了手,手温很低,程玉璋被她这一贴,发出舒服的微弱呻·吟,丝丝绕绕的,像是小狗般幼弱可怜。
江春月心脏狠狠一颤。
她早上出去到现在,也有两个时辰,他就这样晕睡过去两个时辰吗?
她忽的看到他桌上一本还未装订的书稿,漂亮整齐的楷书,是供给书肆的。
原来半个月才能抄一两本,现在四五天就要一本两本的,他是有多大精力。
江春月不愿再多想,伸手去拍他的脸:“夫君,夫君!”
一声更比一声大。
程玉璋眉心的川字动了动,蛾翅般的睫毛颤抖几下,然后慢慢张开,露出一双略显迷茫的眸子,眼底布满血丝,眼珠缓慢的转了转,才往上看去,看到了江春月。
“娘子……”他张嘴了好一会,才发出干哑的声音来。
江春月换上一脸焦急的神色看着他:“夫君,你生病了,还能起来吗,去床上躺着。”
程玉璋似乎慢半拍,好一会才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慢慢挪动自己,摇摇晃晃起身。
江春月扶着他,他个子很高,刚站起来时,像是没有主心骨一般,左摇右晃,她费了很大力气才稳住他。
本来想把他扶到他自己的床上,但看一眼只有一个草席加薄被的破木床,于心不忍,还是扶着他去自己的房间。
程玉璋大概是烧迷糊了,她往哪里领,他就跌跌撞撞的往哪走。
琪清走了进来,江春月满头大汗吩咐道:“倒杯水来!”
江春月将他的一条胳膊架在脖子上,艰难的带着他往自己房间走。
这十多步的距离,愣是走出了西天取经的辛苦。
好容易走到了床边,程玉璋却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忽的双腿不听使唤,直接向床上倒去,导致撑着他的江春月被他严丝合缝的压在身下。
江春月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铆足劲推他:“你压到我了!”
这一撞,程玉璋眼前好像出现了火星子,他缓了好一会,睁开眼睛,看到江春月被自己砸在身下。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气若游丝般在她身上道:“对不起……”
“起来!”江春月咬牙道。
程玉璋这才勉强抬了抬身,够江春月出来的距离,又无力坠落。
还好江春月趁机逃了出来。
站在床边,她气喘吁吁的看着腿还支在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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