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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她的头发,本王要剥他的头皮!”◎
谈宝璐在厢房中枯坐了一整夜。
静悄悄的厢房中只有水钟声陪她度日。
赫东延已被废不能人道, 夜里不曾偷偷摸进来碰她。
这一整晚里,谈宝璐在心中一刻不停歇地琢磨着对付赫东延的办法。
有身孕后她不敢随身带毒, 怕药粉的药效会无意间伤害到孩子。去绣坊时又以为赫东延已被关押进天牢,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所以也没有将那把小火铳随身携带。
谈宝璐不禁懊悔,如果现在能弄到一把火铳就好了。
只要她有一把火铳,她就能将赫东延的脑袋崩掉半个。
翌日清晨,两名侍女入屋服侍照顾她。这些婢女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全被挖去了舌头, 口不能言,宛如会动的灵巧的木偶人。
看来赫东延对她非常谨慎,切断了她能对外接触到的一切途径。
她尝试着请求侍女们帮她将绳索解开, 但她们无奈地冲她摇了摇头。
谈宝璐只得作罢。
早膳算得上丰盛,有刚出炉的松软面饼,枸杞雪梨熬煮成的药汤, 。
赫东延从不在吃食上苛待她,可她没胃口, 更没有心情。
她将手放在小腹上, 想了想腹中可怜的孩子, 硬逼着自己吃下了一些面饼和汤水。
侍女们收拾碗筷退下,赫东延又进屋来看她。
他亲自端来了铜盆和面巾,然后将白毛巾放入水中浸透。
赫东延是个从没有照顾过人的,他生下来要么当假皇子要么当假皇帝, 过得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甚至不知道用水洗脸, 应该先试一试水的温度。他便沸水烫得跳了起来, 捏着耳垂, 嘶嘶乱叫了一通。
他撂下毛巾, 出去另接了凉水,缓缓冲兑进铜盆中来,再重新浸润了毛巾,笨拙地将毛巾交叠,盖在谈宝璐的面上,仔细擦拭。
不过是做了一件再微小不过的小事,赫东延却像打了胜仗一般得意,他拧干毛巾,微笑着问她:“宝儿,我待你可好?”
谈宝璐扭头不理。
赫东延并没有因她的冷淡而气馁,继续说:“宝儿,你现在就是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在跟我犟。等你明白了,你会回心转意的。世间哪儿有几个男子会为自己的女人亲手洗脸呢?”
谈宝璐难以置信地转过头,说:“赫东延,你有病吗?如果你不把我捆起来,我不会自己洗脸?”
“又闹脾气。”赫东延冲她宠溺地笑了笑,端着面盆出去了。
不一时,赫东延端着一小碟糕点又进来,温声细语地对她说:“宝儿,这次我真的想起来了,你最喜欢的吃食是莲花酥,对不对?”
赫东延将那一小碟莲花酥推至她的面前。
谈宝璐冷漠地看着他。
赫东延长了一双天桃花眼,双眼含露,眼下卧蚕似月,只要他想,就能情意绵绵地看着女人。后宫中的女人有的是屈服于他的权势,有的直接被这虚伪的深情骗了去。他现在就在用那副神情望向她,能够让世界上任何一个善良心软的女人愿意原谅他。很可惜,谈宝璐既不善良,也不心软。
她冷眼看着赫东延的惺惺作态,偶然瞥见他的腰侧佩戴着几样东西。那是一把剑鞘,但剑鞘下还有什么,寸把长,呈长管状……
谈宝璐抑制不住心中的狂跳,如果她没看错,这应该就是一把火铳……
“陛下,准备好了。”这时突然有人过来敲门,请赫东延出来议事。
赫东延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将莲花酥放在谈宝璐面前,说:“宝儿,你在这儿歇会儿吧,别惊着了我们的孩子,我去听一听他们又有什么事,回来再喂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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