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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天。他拼了命地攥动着残缺的手指, 努力去捉桌上散落的几张纸片,指尖的鲜血将黄纸染得血迹斑斑。
他终于从咽喉中发出了这道沉痛的呐喊——“我老爹是冤枉的。”
“藏红花不是他下的,那些皇子不是他害死的。他这种老好人,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下药的是我父亲的上司,那个人现在也死了,当时他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就是他让我父亲做了替死鬼。”
岑迦南说:“想翻案要人证、物证、供词。现在人已死, 死无对证,你父亲同僚的一份供词,仅仅只能重启此案, 却不能翻案。”
孟非谌抬起头,“我还有我父亲的行医证明。”
“我父亲每一次行医,都会留下记录, 这份记录当时他藏了起来,我现在将它放在我父亲的棺材里。”
他话音刚落, 岑迦南已从审讯室离开, 一队暗卫如同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望着这一道高大颀长的背影。
孟非谌突然意识到, 他虽同岑迦南争斗了这么多年,可他似乎没有一刻看透过这个对手。这个所谓奸恶,邪性的人,似乎在用特殊的手段和偏激的方式, 默默守护起了某种正义的秩序, 即便这个维系的代价是要背负起千古骂名, 将自己的双手染得漆黑。
“岑迦南, 你为什么帮我呢?”他对着岑迦南的背影喃喃自语。
岑迦南当然不会搭理他。
回应他的“哐当”闭合的钢铁牢笼。
一炷香后, 那份破烂不堪的行医记录送到了岑迦南手中。
孟御医将这东西带入坟墓的时候,在外面非常小心谨慎地包裹了一层。所以这么多年,蛀虫仅仅只腐蚀了表面封皮,内里却保存完好。
孟御医行医记录中记载,他在十月初七曾给赫东延的生母问诊,而同样一条记录却从正式存档的文件中删除了。正式文件上记录在案的是,赫东延生母十月初七在同先帝祭天。
一个普通人,肉体凡胎,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所以这两条记录必然有一条说了谎。
究竟是谁在说谎?
*
谈杰进贡院连考了七日,然后回到家中等着放榜。
一直等到了十月初一这一天,一大清早,谈宝璐就忙不迭地吩咐仆快赶去看榜。
仆从驾车出行,到时才刚卯时,他已经去得够早了,结果大群人比他到的还要早,已经将看台围得水泄不通。
他好不容易钻了进去,忙从最后一个名字往前找。
越往前看,名字就越少。
身边人时不时欢呼庆祝一两声,这个中了,那个也中了,互相道着恭喜。也有人没找着自己的名字,落榜了,垂头顿足,唉声叹气。
仆从眼睛找得直冒金星,还没看到小少爷的名字,急得直冒汗。
最后只剩下三个名字了。
他都快没指望了,突然定睛一看,就见谈杰竟列在了第二位。
“中了中了!小少爷中了!!”
谈杰这次虽是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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