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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夫人便说起了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企图唤起赫东延的旧情, “陛下还记得吗, 臣妾与陛下相见的第一夜, 那晚陛下和臣妾那般恩爱……”
宝夫人的温声细语,的确唤起了赫东延的回忆,不过却是关于上一世的。
上一世的那一晚,谈宝璐进宫为他献舞。
她没有踏碎冰面, 被送到了他的寝宫……
那时他为何醉酒, 为何没有去见她?
每想到这里, 他都心如刀割。
他缓缓看向宝夫人, 他究竟是怎么对着这张艳俗的面容, 叫了那么久那个人的名字。她根本不配。
赫东延冷淡地开口:“朕,只是从你身上看到了一位故人。”
宝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杀她的最后一刀。
她分不清究竟是被送走更痛苦,还是听到赫东延亲口说她只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更痛苦。
可这份痛苦之后,她还是改不了对赫东延的爱。
她已经爱这个男人太久了太久了,久到不知道除了爱他,除了费尽心机博得他的一点点爱意,她还能做些什么。
她一手锤地,啜泣道:“陛下……真是无心无情啊!”
赫东延哄人的耐心已消失殆尽,他不悦道:“不用再说了。”
“陛下,陛下……”宝夫人死死抓着赫东延的袖口,像紧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指尖太用力,竟抓破了赫东延手臂的皮肤。
赫东延旧疾一直不曾断根,宝夫人这么一抓,抓破了他手背上的疮口。
赫东延登时十分恼火,对上前要带走宝夫人的几名太监冷声说:“送到拓拔烨床上之前,先将她的猫爪子给修剪修剪。”
“是。”
几名太监将宝夫人带了下去。宫女们奉旨要给宝夫人剪指更衣。
宝夫人宁死不依,谁碰她,她便咬谁挠谁,“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你们这帮孽障!”
宫女们苦不堪言,劝道:“娘娘啊,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宝夫人说:“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我?陛下不会送走我的!陛下,陛下啊!”
宫女们招架不住,又请了一位太监过来。
那太监略有些本事,尖声道:“娘娘,陛下刚才下令的时候,您是在陛下跟前的。陛下金口玉言,亲下的令,您若是不从,那便叫抗旨!去陪那蛮子一夜,是难捱,但至少还有条命,抗旨可是人头落地呀!”
听了这番话,宝夫人方才渐渐不挣扎了。
那美丽而哀伤的眼睛彻底失去了颜色,心如死灰。
她被宫女们押着梳了头,洗了面,仔细修剪了指甲,又穿上了一身侍寝的玫色睡衣,用一道丝绸薄被一卷,就由几名太监抬着,要往拓拔烨暂住的宫殿送去。
宝夫人在太监的肩上颠颠簸簸,被眼泪模糊住的目光几乎看不清前路。
她不是屈服于自己命运的人,但此时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即将化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她想了很多很多,想起她和赫东延在一起甜蜜的日子。赫东延是会甜言蜜语的,天底下最尊贵人的一句朕顶顶心悦你,是治百病的良药。
那被美化过的往日有多甜,滚落进嘴里的眼泪就有多苦。
突然不远处两位衣着华贵的女子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之下迎面走了过来。
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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