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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卖力。为了保密这只舞,徐敏儿特意让他们来自己的宫殿练。
谈宝璐隔日一进宫,就见几位舞女都红着眼睛,似是哭过了。
“怎么了?”谈宝璐问道。
一名舞女啜泣着告诉她:“谈姑娘,春华昨儿夜里死了,跳湖死的。”
谈宝璐闻言不由一怔。她虽并没有见过这名叫春华的姑娘,但心中难免坠得慌。她问道:“她为何跳湖?”
“因为皇帝逼她……”舞女说:“春华有一个当侍卫的心上人,听说他们已经攒够了钱,准备赎她出宫成婚,就差几天,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
“徐公公下了令,说宫中绝不可提此事,要当春华没存在过。我们几个心里实在难受,便偷偷叠了一些宫灯、纸船,躲在这里想祭奠祭奠她。”
谈宝璐说:“也给我一些吧,我同你们一起叠。”
“嗯。”舞女递给了谈宝璐几张白纸。这些白纸上涂过一层蜡,可以在池塘中飘很久很久。
谈宝璐叠纸时问:“那个侍卫呢?他现在怎么样?”
“他好像还在当差,看起来跟失了魂似的。侯大人让他告假,他也不依,就这么耗着。哎……”
几名舞女又默默擦了擦眼泪。
谈宝璐将手中叠好的小纸船放进池塘里,默默对着平静的湖面说:“我会为你报仇的。”平静的湖面无风起,无鸟雀掠过,无银鱼破水而出,却骤然起了一层涟漪。那涟漪缓缓扩散开来,不一时又重归于平静。
从宫中回去后,谈宝璐总想起那名投湖的宫女,她虽已练了一整天的剑舞,但忍不住又抱起木剑练了起来。
她每刺出一剑,都想象着自己就在那台上,剑锋所向,就是赫东延的头。
粗糙的木剑突然断成了两截,看着手中的短剑,谈宝璐想她必须立马买一把真剑了。
手掌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掌心不知何时摩出了一只水泡。
她回到房中,忍着痛硬是一针将那水泡挑破。破了的水泡先是流胧水,再是流血水,挤出血水时尤其疼,她疼得直发抖,但也没叫出一声来。
“谈姑娘。”这时绣庄的绣女们来了,请她一同去岑迦南幕府为岑迦南量身。
“我马上出来。”谈宝璐便用纸胡乱将手上的血一擦,匆匆跟着去了。
*
谈宝璐去为岑迦南量身时,岑迦南正在同几位下属说事。他一身紫金冠,神情专注,两道凌冽的剑眉直飞入鬓,一对异色的双瞳灼灼有神。他的身上既有一种克己复礼的严肃,又有一股游刃有余的松弛,两种气质极妙地在他身上合二为一,让人情不自禁地臣服他,追随他。
同他禀事的几位官员,每一个都比岑迦南年纪大,在岑迦南面前紧张得不敢抬起头来,唯唯诺诺。见有女子来,均是大为震撼,然后大松一口气,一个接着一个地退了出去。
谈宝璐笑着说:“今日要给殿下量体,没有打扰到殿下吧。”
岑迦南微抬下颌,应了一声。
谈宝璐领着几名绣女进去,还没怎么着,那几个小姑娘便跪成了一片。谈宝璐不得不走到岑迦南跟前,冲他招了招手,示意要同他说话。岑迦南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似是在侧耳细听。
谈宝璐说:“殿下,你这样把她们都给吓坏了。”
岑迦南说:“眼罩不在这屋。”
谈宝璐闻言一愣,半晌方才回过意来,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因为眼睛。”她用手指戳了戳岑迦南的脸颊,说:“是因为表情。别这么凶嘛,笑一个。”
岑迦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谈宝璐讪笑了一声,立刻改口道:“不笑,我也不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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