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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养,婚后又打算如何管家。
这些问题即便换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来听,多半都觉得扎耳,生出不屑之意。
但岑迦南从头到尾都没流露出半分不耐烦的神色,反而是问什么答什么,“月俸不过百两银子,不算多,但逢年过节,能拿一些奖赏。”
谈宝璐在心里接了一句:嗯,当然了,贪官们的贿赂!
岑迦南:“在大都安家,宅子年头买得早,离这儿不算太远。”
谈宝璐默念:当然不远,就在隔壁……
岑迦南答问时,每一句是假话,但偏生听起来就不是那么一会儿事,语气态度亦是温文尔雅,十分有耐性。谈宝璐越听越觉得有些心惊。她不禁想,像岑迦南这种人,若真下定决心要将自己伪装起来,旁人再如何想窥探出他一丁点儿的真身,都绝无可能了。
辛夫人同岑迦南聊过几句后,对岑迦南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她那宝贝女儿生得已是花容月貌,单凭外貌找,这世间就没有男子能与她般配,与谁站在一起,都是一朵娇花插在了牛粪上。但岑迦南的相貌竟也分毫不逊,高鼻深目,玉面红唇。尤其是他性情还好,非常地温和,是个良善之人。这般的人做她女婿,怎么不好?就算略有眼疾,也无伤大雅。
难怪谈宝璐看得上。
辛夫人又问:“迦南,你为何喜欢宝儿呢?”
“娘……”谈宝璐一愣,慌忙求饶,“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啊?”
辛夫人坚持道:“你得让他说。不管是真话假话,都得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才放心将你交给他。”
岑迦南不假思索,淡声开口道:“晚辈不喜说谎话。”
辛夫人看了过来,谈宝璐也忐忐忑忑地朝岑迦南望去。这个问题,她曾经也想过。岑迦南上一世为什么要抢走她的身体呢?他是因为什么才为她心动?如果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再多的浓情蜜意,也只是一栋空洞的海市蜃楼。没有根基,又何谈平地起高楼?
岑迦南徐徐说道:“喜欢一个人,无非是因皮相,因内心。我对谈宝璐的喜欢,既爱她的皮,亦爱她的骨。她的才情绝艳我喜欢,美丽动人我喜欢,聪慧机敏我喜欢,听话乖巧我亦喜欢。她的浑身上下,无一处我不爱,无一处我不喜。只恨人生在世,不过蜉蝣于天地,非得要生生世世长相守,方能展眉。”
谈宝璐没想到岑迦南竟然会当着她的母亲、弟弟妹妹、还有家中的老仆婢女们说出这么一番露骨的话,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由涨红了脸,手指抓着裙摆,在膝盖上搓来搓去。
辛夫人听完,也怔了怔。她猜到自己这般为难考验小婿,多半会逼得他说些发誓的胡话来,但却没想到岑迦南吐出的这番话,听起来竟这般情真意切。她不由叹了口气,道:“有些话,我今日就先同你提前说好了。”
“辛夫人请讲。”
辛夫人说:“宝儿她爹,不是个东西,我这个做娘的,早些年身体垮了,也顾不上她。难为她一个孩子,一直在为这个家奔波,帮着我拉扯两个弟弟妹妹。”
辛夫人说:“我今日同你说这些,不是在跟你诉苦?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说你喜宝璐的才情绝艳,你可知她的才情绝艳,是因她从小就被她爹当成歌女培养,就想献给皇帝,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朝一夕练出来的。你说你喜欢她聪慧机敏,你可知这些察言观色人情世故,都是她跟大房二房斗的时候磨炼出来的;你说你喜欢她乖巧懂事,若从小天真烂漫,又何必处处小心谨慎,看人脸色?你方才说的这番话,里面的每个字,都是我宝儿这一路受的苦,你若是不能明白这一点,那我绝不会将她交给你。”
岑迦南的面色渐渐暗了下去,阴沉而凝重。
辛夫人说:“我们只是个小门小户,我呢,也只是个丧了夫的寡妇。但就算如此,我今日将女儿交给了你,你也别想着她就是可随意欺侮。若你辜负了她,宝儿随时可以回我这儿来,我绝不让你再见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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