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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 又好像没听明白。
抄书?
要她付出的“代价”, 就是过来抄书?
岑迦南没再理她, 于她隔了一个掌心的距离躺下了,那条腰间的玉带,就搁在了一旁不远处的衣架上。
她还是没看清,岑迦南是怎么解的……
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但无需岑迦南开口说话,他只用在那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檀香味,那天生骨子里带出来的雄性气息和压迫感,就足以令谈宝璐心神不宁。
她忍不住悄悄深吸口气,结果是弄巧成拙。
因为她发现,这股清冽的味道不只是来源于岑迦南的身上,还来源于他常年睡/过用过的被褥、床单、枕头……
她僵硬地躺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亦不敢动,甚至连呼吸声也小心翼翼的。
可能是她的呼吸声在宁静的夜晚太过明显,已经合上眼皮的岑迦南突然开口问她,“还不睡?”
谈宝璐茫然无措地小声问:“我……我可以睡么?”
岑迦南淡淡地嗯了一声,“本王今日乏了,没功夫再亲自送你回去。”
谈宝璐脸皮涨红,指尖搔了搔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道:“我又,我又没要你亲自送我啊?”
明明,明明派一辆马车就好。
可是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从坐马车回去,也不像样子。
今晚,的确是她冲动了。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岑迦南没让她进来,她该怎么办。
岑迦南似乎真要睡了,背对着她的宽阔的背上像一座蜿蜒起伏的山。
谈宝璐将两手放在了胸口上,睁着眼睛望着屋里的漆黑。
她还是害怕,还是心神不宁。
这种恐惧让她的大脑异常冷静清晰,她开始仔细琢磨明日该如何说服谈俞和岑迦南合作。
她反复回想着方才岑迦南跟她说的话。
岑迦南说话不怎么温和,有时候甚至有些过于率直,但这种直截了当没有废话,最切中要害。
她现在的确势力太过弱小,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想要杀了赫东延,无疑是痴人说梦。如果她再不尽快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像今天这样受制于人的场面只会越来越多。
可是她一个女子,她又能如何呢?
她看向了岑迦南的背影。
其实算起来,今年的岑迦南不过也二十岁出头,同她大哥是一样年纪。
岑迦南的身世一直成谜,他虽然在宫中待过一段时间,但一直不知道他的父母究竟是谁。甚至有人骂他是个太监的孩子,可众所周知,太监怎么可能有孩子?
那么,当年年轻的岑迦南在官场上的党羽是谁?靠山是谁?师父是谁?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些官场上的规矩?
她大哥谈俞尚且在朝中还有父亲谈魏,几位远方的叔伯,纵然官阶不高,但毕竟同在官场,血脉相连,也算有人守望相助。就算这样,如今也被整得这般凄惨,那时还没有成为摄政王的岑迦南呢?
岑迦南还是武官出身,没有支持的文官尚且可以活命,可没有援兵的武官多半会战死沙场。
岑迦南是如何爬到今天的?
他是不是,特别辛苦?
看着此时的岑迦南,他的影子与五年后那个缄默疯狂的岑迦南在她眼前反复交替。
一个人为什么会变这么多?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殿下。”她碰运气似的很小声地叫了一声。
她心想,如果他理她了,她就再多问一句。如果他不理她,她就一句话都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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