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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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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些失望,但也没必要因此为难下人,便闭上眼睛轻点头。

侍女为她挽好发,又用小勺浇着水,仔细冲洗着谈宝璐的后背。

沐浴时,谈宝璐大部分身体都浸泡在漂浮着白色泡沫和玫瑰花瓣的水中,偶尔有半个雪白的丰满从水波里浮了出来,宛如山峰顶上的那一捧雪,白如美玉,蜿蜒起伏。

侍女没见过这般玲珑迷人的身段,忍不住悄悄盯着瞧了瞧,恰好就见一颗水珠子粘在谈宝璐的脖颈上,从瘦削的锁骨一直滚到了搁在木桶边缘的指尖,落地还是浑圆一个,分毫不破。

侍女不禁心道,难怪殿下这么多年,就许这位女子进他的房间,女子的模样实在是得天之宠爱,举世无双。

“洗好了,请谈姑娘更衣。”沐浴完毕后,侍女给谈宝璐换上里衣。

屋里有地龙,只着里衣也不嫌冷,但谈宝璐只穿着这么一件单薄的里衣,总有一种衣不蔽体的感觉。

她想找侍女们讨要一件罩衣,这时侍女用托盘端出一只药膏,说:“谈姑娘,这是白玉生肌膏,请您用。”

看着托盘上的小银瓶,谈宝璐被药汤泡软的身子又僵硬了起来。

她知道生肌膏是做什么用,生肌膏的主要疗效本是治疗外伤,但因它太过稀有昂贵,所以寻常处的小伤口即便是富贵人家也舍不得用,于是久而久之,它就成了闺中秘药。

侍女交代完琐事,便鱼贯而出,关紧了门扉,屋里就只有她一个。

谈宝璐枯坐在床边,瞪着那托盘里的药膏好像瞪着一条毒蛇。

她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没那么在乎自己的贞洁,但她必须好好保护自己,才对得起自己重活这一次。

她无声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从头上去取下一根发簪。

发簪的尖端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细白如葱削的指尖掐着掌心,紧到圆润的指甲壳泛出细细密密的疼,谈宝璐收拢五指,将发簪尖头的那一端抵向了自己的腿.根处……

如果用血假装来了癸水,应该会让他倒胃口不再碰她吧?

“大禹岭道费时费力……发生这种事,下官也是怎么都没预料到……”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大禹岭道是先帝在时就要开凿,新帝继位后自然想将这件事办下去。但大禹这地方民智未开,土匪成群,阻力很大,这笔款项现在有了这么大的缺口,这事,这事实在是推不动啊……”

然后她听到了另一位官员的声音:“大禹岭道无论如何都要打通,那批款项的负责人是钱树飞,他是你吴浩达的人,你跑不了吧?你还能怎么说?”

“……我指派的人的确是钱树飞,但这事钱树飞又交派给谈俞去办了。”

“谈俞?”那人反问。

谈俞?

屋里的谈宝璐也是一怔,如果她没听错,那是她大哥的名字。

“是,”与岑迦南汇报的那名官员继续说:“谈魏的大儿子,现在在工部当差……”

屋外的声音一轻,再接着又是一阵争论,这帮大官真吵起架来,也不比菜市口挑菜的阿婆斯文到哪儿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争来争去就是谁都不想担这个责。

就在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谈宝璐听见了岑迦南冷淡清冽的声音,“负责人一个,经手人一个,办事人又一个。一件事一人办,两人领钱,三人争功,你们做事做得相当漂亮。”

此言一出,方才的争争吵吵变成鸦雀无声。

岑迦南说话做事雷霆铁腕,不怒自威,他甚至不用破口大骂,就随便点个头摇个头,都能让下属们回家琢磨一宿,今日这番话,已经是骂得相当重了。

隔着门板,谈宝璐能听到门外狗官们汗流浃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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