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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知之不多,既难为情,又有些恐惧,慌慌张张地往回蜷缩脚,想将躲到裙子下藏起来。
她往回一踩,而岑迦南拿着她鞋的手刚好朝前伸。
本来只是似有似无的触摸,一下子变成她的脚心踩实在了岑迦南的手掌上。
好像在冬天雪地里突然踢翻了一只火炉,滚烫,灼热,一瞬间里,谈宝璐几乎能听到漫天雪花全部融化成水珠的声音。
岑迦南粗糙的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脚掌,虎口处粗粝的厚茧摩擦着脚掌细碎划伤口的边缘。
一冷一热,触感被放大到了极致,细碎酥麻让她僵在了原处,后背一阵阵的发麻。
上一世,岑迦南绝望地拼命救她时,那只手也是这么的滚烫。
她突然不敢再乱挣,僵直着脚背,小腿,生怕再乱动一下,又踢到岑迦南哪里。
她轻轻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弓起了脚跟,努力让脚掌离岑迦南的掌心远一点,再远一点。
而岑迦南却像一座雕像,他保持着不小心握到她的姿势,动也不动。
半晌,他麻木缓慢地转动眼睛,低头看向了紧握在自己掌中的脚。
这只脚小巧玲珑,在他的掌心之中竟只占了好小好小的一半。
细瘦的脚掌冻得通红,脚背还是青白色的,几乎能看见从脚踝出蔓延出来的细细的青色脉络。脚趾像五只小巧的贝壳,每一根都染了一点蔻丹,那染蔻用的凤仙花汁液褪色了一点,于是呈现出新鲜蜜桃剥了皮后的淡粉色,是一种女儿家特有的娇俏。
他的手又大又粗糙,而这只脚光滑透亮,像一块从山谷间开凿打磨出的璞玉,与他的手显出了鲜明的对比。他好像在用他的大手,笨拙地去抓一捧雪。
不能用力,因为雪会化。
可也不能太轻,因为会从他的指缝间滑溜走……
他能将百斤重的巨弩拉满,箭飞百里,但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办。
寒意突然稍褪。
舞鞋的鞋口贴合上了她的脚尖,脚跟后踩,那只碰着她脚背的手指突然收了回去,小小的舞鞋恰到好处地回到了她的脚上。
岑迦南仅仅点到为止地为她穿好了舞鞋,全程手指连她的脚背都没有碰到。
他站直身来,淡淡地说:“今日是圣上寿辰,不宜见血,下去吧。”说完便随禁卫军推门出去。
几名太监和宫女立刻上台,护送谈宝璐下去。
谈宝璐离开宴会时,还有一种不真实感。一名宫女递给了她一身薄棉袄,说:“谈姑娘,这是惠妃娘娘送你的披风,穿上吧。”
重新听到惠妃的名字,谈宝璐有些感慨。
上一世,惠妃也是这样待人温柔和善。但那时她不再信任人,以为后宫中不会有好人,不愿与惠妃走近。现在想来,惠妃的确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谈宝璐感激地接过,说:“替我谢谢惠妃娘娘。”
这时又有一名小太监领着软轿过来,“谈三姑娘,请上轿。”
谈宝璐见这轿子不再是上一世接她的明黄色,而是青色,便以为这是接她回家去的,不由松了口气,“好。”由小太监扶着上了轿。
*
这场闹剧之后,赫东延没了兴致,生辰宴也就草草结束。
徐玉护送赫东延回寝宫。
夜色渐浓,繁花似锦的御花园浸在一片融融月色之中。
徐玉问赫东延今晚去见哪位娘娘,赫东延原地踟蹰片刻。
他今晚的确心里有火,但让他心中起火的人却不在这儿。
徐玉见赫东延不答,便主动吩咐道:“摆驾月宫。”
赫东延近日最宠方月华,几乎是夜夜留宿月宫。
“不必。”赫东延懒洋洋地说。
月妃今日扫了他兴,他是一点都不想见的。
“朕似乎,一直没见惠妃。”赫东延说。
徐玉虚假的笑凝在脸上,半晌幽幽道:“惠妃娘娘到了避宠的日子。”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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