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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太蠢，太自大了。”

加布里尔的这间房靠南边有一片落地窗，一次安无咎没有注意，这次看见外面的火光才发现。

落地窗外看居民区里的一片空地，像是一个废弃的球场。空地有烧火，火光映着地面，安无咎发现，地面有许多红色的印记，像是被用颜料画去的符号。

火光中的们一会儿俯首，一会儿又站起来手舞足蹈，很有原始落祭祀的觉。

和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全息投影一衬，时与时的鸿沟仿佛已融入这片土地。

“这是在做什么？”沈惕也看了。

“最近有一些信奉邪.教的。”加布里尔像是司空见惯，“昨天还播了，一个男发疯在广场自焚，有说他是义肢染影响大脑神经，有的又说是他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教义，要自焚获得新生。”

他十分鄙夷地说，“烧自己烧吧，脑子有问题的太多了，巴不得少一点，别祸害其他行了。”

安无咎又望了望窗外空地的，他们烧得灰烬在火光的方盘旋。这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了他经历过的副本。

“原来真的会有信奉邪.教，科技都已经这么发达了。”

“当然。”加布里尔摇头，“你没发现，科技越发达，类越空虚吗？大家已经被科技侵蚀了，不像，机器不像机器，不知道为了什么活着，要怎么活去。一旦生活没了指望，要么是死，要么是给自己找一个指望。”

他也看向空地的那群，只觉得他们可怜。

“最空虚的时候，最容易被所谓信仰的东西趁虚而入。”

“神哪有闲工夫拯救他们？”加布里尔冷笑一声，“说不定是等着他们来献祭，让这些所谓的伪神、邪神复活呢。”

安无咎沉默着，心中加布里尔的话竟然十分认同。

他不相信真的有神明存在，如果真有，他们看生活悲惨的信徒，也未曾动容。

那么他们究竟是在保佑这些祈求庇护的们，还是在利用他们呢。

聊完这些，加布里尔自觉说远了，又捡起那根电子烟，塞嘴里吸了一口，吐出蓝紫色的烟。

沈惕抬手把烟扇开，蓝紫色的烟雾绕着他的脑袋飘。

“话说回来，你妈妈的，我找熟问了个遍。”加布里尔坐来，又安无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也坐。

安无咎听他的，坐在沈惕的身边，只听加布里尔叹了口气，心里立即生出不好的预。

“我妈她……”安无咎眉头紧皱，“是不是出了？”

加布里尔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只觉得这小子也惨，和自己一样在乎亲，但又没办，心生出些许怜悯之。

“你确定你没有记错？”他试图让安无咎再仔细回忆，“她真的是在住院，你没搞错吗？”

安无咎心中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记忆。

但那些画面都太深刻，无比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甚至回忆起母亲躺在病床，苍白面孔的浅淡纹路。

“我不确定。”安无咎还是直面自己心中的疑惑。

加布里尔紧拧的眉头松开，静了一会儿，像是在考措辞，“是这样的，我托把整个城市里的医院都搜索了一遍，大的小的，公家的私的，都找过了，没有你给我的这个名字。”

“难道用的不是本名？”沈惕看向安无咎。

“我还试了试别的，比如年龄，种，照这些标准重新筛了一遍，也没有看见符合你说的女。我觉得很奇怪，所以把范围扩大，不是只看医院住院的名单，而是所有的公民。”加布里尔看向安无咎，脸色渐渐变得有些不安。

看安无咎还算镇定的脸，他最还是决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