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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乐洗漱完了,刚刚躺下盖上被子,卧室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想都不用想,绝对是江闯。

时乐不仅懒得起床,眼睛都懒得睁开,直接在床上开怼:“虽然这是你的家,但现在这个房间暂时是我在住,进别人卧室都不敲门的吗,大少爷的家教可真是太好了。”

“唰”地一声,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一把掀开了。

时乐忍无可忍了,从床上猛地立起来。

只见江闯穿了件黑色背心,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头发也乱七八糟,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时乐,还一副傲慢地口气,“起来,我要洗头。”

“你缝针了不能洗。”

“痒死了,我觉得头上有几百只蚂蚁在爬。”

“那你自己不知道用毛巾稍微擦一擦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叫别人吗?”

“你不就是来伺候我的吗。”

江闯这句话让时乐特别想打人,什么叫“伺候”,搞得他好像是来做什么特殊服务的一样。

虽然不排除江闯是在故意整时乐的这种可能性,但江闯确实有点洁癖,头发必须每天洗,连洗澡每天都要洗两遍,现在缝了针让他几天后拆了线才能洗,简直是在折磨一个有洁癖的人。

“快点起来,别让我催你第二次。”江闯把被子朝床上一扔,只留下一个拽出天际的背影。

时乐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心里不停默念道: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万千傻-逼随他去……

时乐去到江闯的卧室,里间的浴室传来唰啦啦的水声。

江闯已经脱了衣服,只搭了条浴巾遮住下半身,坐在矮凳上一副大佬的姿态,看见门口的时乐就一个劲儿催:“你他妈是女人吗,磨磨唧唧的,能不能快点。”

第十七章 你要是敢搞事情,我就搞你

时乐紧紧捏着拳头,只觉得自己的牙都要咬碎了。

江闯的伤口在额头偏上面的位置,缝了针也包扎过了,因为这几天都不能碰水,所以如果非要洗头的话,只能用水盆接着一点一点慢慢洗。

本来这件事可以交给保姆做的,但是江闯就是非要把时乐拽起来,像个大佬一样等着被伺候。

时乐洗得还算细心,可江闯就是不满意,非要说痒让时乐学着理发店里托尼老师那样抓抓头发。

时乐照做了,江闯还一会儿骂骂咧咧地说“重点,没吃饱饭吗!”一会儿又骂骂咧咧地说“轻点,头皮都要给我抠下来了!”

时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脚朝江闯屁股底下的矮凳踹过去,“轻了不行重了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难道不是你上赶着来我家的吗,徐开元把我打了是事实,你要不愿意就让他来伺候我,或者直接赔钱,你信不信我让他赔得倾家荡产。”

时乐被江闯气得简直要晕过去,但是能怎么办,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简直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时乐又开始催眠自己,心想算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明天他就去找江闯的爸妈,现在就当自己是在洗一个猪头,洗完了端上祭台去供奉列祖列宗。

这力道似乎让江闯总算觉得舒服了点,也不骂骂咧咧了,朝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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