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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们比其他应聘者们更有优势，容易上岗，教师这个职位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不去应聘到时候就没位置了。

“我当是什么，高校长，不用去找他们了，我都批了。”

夏言拧开笔帽，龙飞蛇舞地书写了同意二字。

“老板你——”高士序瞪大眼睛。

夏言拿起薄薄的学生名册在他面前晃了晃，痛心疾首地说：“现在学生只有这些，我还得雇佣那么多老师，都快赶上一对一专门辅导了，不行，太亏了，高石。”

高石抬头。

“那些老师们有没有说之后要去哪里工作？”

高石回忆了下，肯定地说：“应该是去各大基地里应聘老师职位。”

夏言点头，对高士序说：“老师们已经有了退路，我们就更应该放他们去寻找更好的未来，甚至我觉得...”

她突然沉默下来，落在学生名册上的阳光都似乎变弱了。

高士序和高石察觉到气氛的凝滞，也不由自主地绷紧脊背，一股不明原因的焦虑缓缓渗出来。

半晌之后，空气中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夏言放下名册和辞职信，纤细的五指张开，撑在上面。

两人的心高高提起，连呼吸都放平，瞳仁对准了她，等待着最后的通牒。

“让剩余的所有学生都去办理退学，给没提交辞职信的老师们一次性发放三个月的工资补贴，高校长，包括你。”

“我真诚的建议你，去申请建一所学校，你是个好校长。”

高士序脑袋嗡嗡直响。

可他却无可奈何。

第593章 泡沫

“你们觉得这一幕像什么？”

沙滩边，躺椅上，三人一熊悠闲自在，喝着冰镇饮料，背对大海，面朝储物区看着热闹。

熊熊：“我觉得像蜂巢，里面没有了蜂蜜，就往下坍缩。”

直茳：“不，我倒是觉得像脂肪的消耗过程，十分具象化，要是当年我学医过程中有这种演示就好了。”

小婉：“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像浪尖上消散的泡沫吗？”

夏言：“你的想法倒很美。”

巨大高耸的储物区拥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储物格子，而此时这些储物格子因各自主人的退租停用，持续性的不规则消散。

留下的空位导致上层格子滑动下落，左右收缩，仿佛一栋可活动的透明音浪墙。

放眼望去，整个储物区皆是这样，此起彼伏，随时变化，看上去十分壮观、绚丽。

来往穿行过大门的顾客行色匆匆。

背着从里面取出来的大包裹，消失在出门的第一步上。

离代岛的超市迎来了最后一波疯狂涌入的顾客潮，抢货加入购物车的行为，完美重现当初。

就连空气中都带着一丝告别的气息。

离代岛每天都有东西无声息消失，大到学校、祛毒所、泡泡屋和水屋，小到路边的长椅，地上的砖块，花坛里的花。

夏言四人就躺在躺椅上静静看着——不，其实只有夏言一人。

熊熊、直茳和小婉，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就变得呆滞，仿佛随着离代岛的变化，他们的认知也跟着刷新，或者说，记忆被抹除。

至于为什么他们还能看储物区的热闹，夏言猜测是因为这件事没到完结的时候。

当超市内的商品不再补货时，储物区彻底归零，连牌匾都消失了。

熊熊三人果然再次陷入了熟悉的长久沉默中。

夏言说到一半的话被迫咽了回去，她向后倒去，缓缓吸了一口芒果汁。

金灿灿的液体在细管中上下滑动，就像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