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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你？”

占行盘腿坐好，蹙眉不耐烦的眼神看过来，“是，但我又没答应他。”

“嘎吱”一声，夏阔手里的塑料矿泉水瓶被捏扁，他冷着脸起身，把瓶子狠狠扔进垃圾桶，不说一个字往浴室走去。

占行下床快步挡在他面前，眼神透露惊慌，“你干嘛？”

夏阔哑着声说了句：“洗澡。”不可抗拒的力道握住占行的手臂，把他拖开。

占行趔趄几步，伸手抓住他毛衣衣角，“你什么意思……”他很固执，非要问个清楚这莫名而来的情绪转变到底怎么回事，他不理解。

“你说我什么意思——”

夏阔转身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哑声冷笑道：“你他妈一边吊着别人一边玩我？”

占行顿时红了眼眶，摇头轻声说：“我没有，他不及你分毫。”

夏阔暴怒道：“闭嘴！这不是用来比的！”然后马上松开他，背过身扶着浴室门剧烈地咳嗽，难受的像要咳血。

占行僵硬地跑去桌上拿矿泉水，手抖拧了好几下才把盖子拧开，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夏阔一把拍开递来的水，转身眼底全是血色，按住他的肩，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喜欢我，就要跟别人保持距离，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你就不能跟别人做这些情侣的举动！”

“......”占行愣住了。

“以前是我没做好，但今后你可以依赖我，可以什么事都找我，而不是让别人陪你……懂吗？”

你是我的爱人，我如此深爱你，哪怕我们间的距离永远隔着病理，我也愿意接受在你混乱的世界做一个身份不明的客体。

尽管很蠢，但还是求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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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行失神地望着他，目光有些涣散，回避话题道：“夏阔，我头疼。”他不敢回答这般庄重的承诺，他习惯游走在社会和人际边缘，对亲密关系的确认充满恐惧。

“......”夏阔面容倦态，还是朝他张开手。

占行踩着地上的水，向前一步抱住他。

愚蠢的人们不懂，相逢及别离，得到及失去，占行从小就坚定的真理，关键时刻还是土崩瓦解。

“我不懂正常人的感情。”毫无起伏的声线道。

“......”

夏阔眼睫颤动，把怀里的人圈紧，轻抚他的后脑勺。

占行靠在宽阔温暖的里，脑子里像有把斧头在砍，神经痛到麻木，开口像机器人陈述事实：“你不会喜欢真实的我。”

夏阔心抽痛，涩声说：“会的，你相信我。”

占行摇摇头，退后几步，明明是面无表情，但无光的眼神不经意透露出他的苦痛煎熬。

“你是我一生的追求，如果你不喜欢我和别人靠近，这很简单，但我不会当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你今天要承认这段关系是所谓的爱情，将来会后悔的。”

多么冰冷的陈述句，夏阔被伤得体无完肤，但还是把人揽紧，低头唇线蹭过柔软的发顶，“我要认，不后悔。”

占行痛到脸色发白，睁不开眼，站不住脚，硬是一声不吭，嘟囔了句：“我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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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阔打横抱着他走到床边，占行一躺下就侧身用手肘遮住自己病态的脸，任由夏阔帮他脱外套和鞋子，自己扯过被子盖住脑袋。

熄灭房间的主灯，夏阔强撑洗了个热水澡，精疲力竭地躺下，虽知无济于事，仍背过身去，有心不想病菌传染给占行。

但占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