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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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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被跳刀吓到了,还是发觉了眼前俊朗的年轻人其实脑子不太好用,女医生无奈地合上病例,“……处方药最多只能开一周的分量。”

克里斯瘪瘪嘴,一瘪牙就尖锐地痛起来。

他捂着脸抽气,试图缓解:“两周,开两周,要强效一点的……妈的,真的很痛。”

“……”

“哦对了,要开收据,”克里斯强调道,“要盖了章的那种哈。”

时间还早,天还是灰白色。

西南诸岛正缓慢地迈向冬季,这里的冬季又短又暖,除了空气会变得干燥之外,几乎和春秋没什么区别。

牙科诊所门前,克里斯确认过收据和病例上自己的名字后,把它们随手折起来连着药包一块儿塞进了西装的内袋里。

他点着一根烟,忍耐着牙疼,往闹市区的方向走去。

从上原回来到现在,两周多的时间,克里斯寸步不离修道院。第一周他因为枪伤行动不便,每天吃了睡睡了醒还没太多感觉;第二周他开始,他不是在院子里看小鬼们跟修女学认字,就是待在摆着六台电话的秘密办公室里当接线员。他在修道院里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无聊到去偷鬣狗和白鸟的收藏——五花八门的小说和五花八门的色情杂志——靠鉴赏或使用这些玩意儿打发时间。

直到今天,他因为牙疼到下颌发肿,才终于被神父批准出门看牙。

克里斯漫无目的地走了很长一段,路过喷泉广场,路过菜市场,路过别的小教堂……路过萧条的街道。

死气沉沉的街道上,商铺无人问津,妓女们懒洋洋地坐在小板凳上抽着烟闲聊。克里斯经过时她们不走心地招揽两句,在他走过去之后又继续她们的闲聊。唯独不远处的岔路口,好几个人围在那里,表现出与众不同的热闹。

克里斯捂着脸走近,一个小孩靠墙坐着,他面前摆着方格棋盘,上面还剩下不少棋子;而他对面是络腮胡的中年大叔,捏着王后犹犹豫豫,半晌没能决定下一手棋。围观的人正七嘴八舌地指点络腮胡,络腮胡被闹得焦心,呵斥道:“你们能你们来下啊,自己出钱下啊,不下就闭嘴行不行!”

小孩看上去约莫十一二岁,穿着明显大了好几个尺码的风衣,身旁立有木牌,上面写着“一百一局,能赢双倍奉还”。

这种街边的游戏赌局很常见,多数都是玩扑克的,偶尔也有玩骰子下棋的。但小孩坐庄的,他还是头一次见。他看向棋盘,络腮胡最终拿着王后回防;小孩得意地笑起来,轻飘飘地下出最后一步:“将军!”

“妈的!我就知道不该这么走,都是你们在旁边吵吵,害得我下错了……”络腮胡骂骂咧咧地走了,剩下的人互相撺掇着,但谁也没有掏钱玩一把的意思。

克里斯突然来了兴致,他拨开那几个围观的男人,不客气地坐下,从兜里扯了张整钞出来:“我跟你下。”

小孩眼睛发亮,连忙接过钱,殷切地重新摆放棋子。

往返于西原和西南诸岛的渡轮到港了。

乔森提着好几个纸袋,混在人群里下了船。

这次去西原的任务很顺利——比起跟克里斯的上原之旅,他独自行动反而轻松了不少——但任务只做到半途,神父就示意他可以回来了。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与他无关,所以他在得到指示的第二天就乘上了返程的渡轮。

和往常一样,乔森选了回修道院最近的路,他需要先横穿这座岛屿,再到另一头的港口坐每小时一班的小船。

“……再吵老子就把你们的脑袋全部打爆。”

忽地,街边一声低沉的警告传进乔森的耳朵里。他不经意地往声源处看,好几个中年男人正围着什么。他虽然在看,脚步却没放缓半分;就在他即将走过转角时,在人和人的夹缝里,瞥到一摸诡异的浅金。

是头发,是某个人的金发;但那金发很特别,只有发根长出来约莫三四公分是浅金色,再往下都黑色。

乔森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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