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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唔！唔！”

乔森说：“他好像是愿意说了……！”

“…………”可克里斯的刀刃已经碰到麻绳，“我现在不想听了，把他直接杀了吧。”

他确实是没了耐心——或者说他能忍受到现在，已经把接下来一整年的耐心透支殆尽了。

绳子唰地断开，乔森措手不及。

只听见一声闷顿的响，脏兮兮的男人垂直砸落地。整整四个小时，包括强暴这男人的嘴，乔森都冷静得像置身事外；但此刻，他有些慌乱地抓起煤油灯，箭步到男人身边蹲下。

克里斯玩弄着跳刀，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死了吗？你叫我放他下来的。”

煤油灯照亮地面，勾勒出男人的死状。他的脖子扭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角度，死得透透的。克里斯跟着蹲下，那股血腥味混上精液的味道，难闻得让人难以忍受。男人的眼睛都没来得及闭，直勾勾地瞪着，角度刚刚好像是在瞪克里斯。这感觉让克里斯非常讨厌，他手腕一扭，跳刀倒转过来，狠狠两下戳烂了男人的眼珠。

爆出来的血水倏地溅到了乔森脸上。

就像修道院里的人多少议论过克里斯这只狐狸，也会有人聊到乔森。大家的评价都是，看不出深浅，没什么情绪，十分有耐心。他的代号是黑蟒，性格也跟蛇如出一辙。但就算是乔森，现下也因为白费了好几个小时功夫而感到烦躁。

他抬手狠狠擦掉脸上的血汁，扭头看向克里斯，想质问一句“你到底在干什么”。

谁知好巧不巧，克里斯也在这时扭过头看他。

那张美貌的脸，在微微摇曳的油灯光亮下如梦如幻。克里斯的眼睛生的真像是狐狸，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层浅影，却挡不住他碧色眼眸里的光。

烦躁莫名就淡了。

克里斯说：“……那现在怎么办？”

乔森看着他的眼睛，想了想道：“再抓一个。”

“哦，好，”克里斯眨眨眼，“抓谁？”

事情的起因，是原本盘踞在西原的黑帮S·T，手爪子突然伸向下原。下原的事原本也跟修道院没太多瓜葛，但S·T不满于此，现在正琢磨着去上原分一杯羹。上原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黑帮想要渗透可不是件容易事，于是S·T选了最稳妥的办法——那就是支持某位竞选联邦总统的议员。

这一下就动了修道院的蛋糕，是神父绝对不想看到的。

被克里斯“失手”杀掉的男人，是S·T驻派在上原的干部……身边的狗腿子。这种人物通常都知道得够多，但忠诚度欠佳，否则他们也不会选择抓他。但很可惜，事与愿违，他们当真没有从这个狗腿子嘴里撬出任何情报。

“你要什么？”

“汉堡和咖啡。”克里斯背靠着点单窗台，半眯着眼看远处来往的车辆，“汉堡不要肉，咖啡要热的。”

玻璃柜台后的服务员愣了楞，乔森倒很平静：“两个汉堡，一个不要肉；两杯咖啡，一杯冰的一杯热的。”

“真的不要肉吗……”

“嗯，不要。”

“好的，请在出餐口稍等……”服务员将票据递了出来。

乔森接过票，正准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