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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都相当不吉利,看的他更加焦虑,差点咬秃指甲。
沈渊左右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惆怅地叹了口气,嘟囔着怎么哪边的基因都没捡着。
余光瞥见桌上的闹钟荧屏,发现夜已深,再不睡觉,明早指定起不来,于是放下镜子,老老实实地洗漱完,爬上了床。
可能睡前念着阮裘,所以夜里他梦见了阮裘。
但这个梦,不甚美好。
雷暴撕破夜空,偌大的暴雨洗刷着地上的鲜血。
暗红的血被大雨冲散,血水蜿蜒成一条小河,缓缓淌至他的脚下。
他不知道为何会梦见阮裘死亡。
即便潜意识在告诉他这里是梦,不是现实,可望着地上鲜血汩汩的冰冷尸身,他仍如坠冰窖,四肢仿佛被雨水浸透,刺凉了骨。
雨滴犹如饮血的荆棘将他一寸寸缚住,尖刺刺破了肌肤,融入了血液,缠紧了心脏。
雨落进沈渊木然的眼中,他感觉不到痛,愣愣蹲下身,探手想触碰地上没了呼吸的人,但指尖仅与地上人有毫米之差,他忽然被一道力量卷走,猛然惊醒。
他蓦然睁开眼,入目漆黑一片,昏暗的房间只有空调运行的轻微轰鸣和心跳声,这里没有雨,没有血,更没有坠楼的尸体。
沈渊缓了会儿神,吐出口浊气,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离闹铃响还有四个多小时,于是想放下手机继续睡。
可大脑活跃的不行,梦中的鲜血印在脑中挥之不去,辗转反侧半晌,仍然睡不着。
他在床上扑腾了半天,又睁开眼,犹豫地摸上手机,抿唇想了一会儿后,还是敌不过心底涌出的强烈不安,找到阮裘的电话,拨了过去。
手机嘟嘟响了半晌,没有人接,沈渊心里的不安愈重,想挂了重打,电话却在最后一刻被人接起,模糊低哑地喂了一声,一听就是没睡醒。
亲耳听到阮裘的声音,沈渊不禁松了口气,然后握紧手机,心脏怦怦跳着,轻轻说:“我刚才做噩梦了,突然很想你。”
“……”
对面陷入沉默,久久没有说话。
正常人都不喜欢半夜被打搅,沈渊也很不好意思这时给阮裘打电话,但那个梦触感太真,他压不住心中惶然,急需听到阮裘的声音,抚平内心不安。
如果阮裘因此生气,再正常不过,况且,他悄悄想,要是阮裘不把情绪藏着掖着,能对他发次脾气,他也挺甘之如饴的。
沈渊等着阮裘冲他发火,没想到过了一阵后,他听到弹簧的微响与布料的摩擦,阮裘好像从床上坐了起来,再开口,音色听上去清明很多,小声问道:“你又梦到游乐园的事了吗?”
游乐园?
沈渊一愣。
什么游乐园?
沈渊目露疑惑。
他为什么会梦到游乐园?
游乐园和噩梦有什么关联吗?
为了帮他恢复记忆,沈眠经常会给他讲小时候的事,他皱眉翻遍了沈眠说过的事儿,也找不到半点和游乐园有关的踪迹。
他这边摸不着脑袋,不知道阮裘为什么这么问,却听阮裘又道:“周六你有课吗?”
周六难得放一天假,沈渊的思绪被他带跑,乖乖顺着他的话回:“没有。”
“那你那天……”阮裘犹豫着问,“你那天有什么安排吗?”
“……”
莫名的,沈渊福至心灵,忽然品出了阮裘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于是眼睛一亮,唰的坐起:“没有!”
意识到这声喊的太激动,大半夜的可能惊扰到旁人,他立马捂住嘴,忍着激动,弯着腰,拢起手,对着话筒小声道:“没有,没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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