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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想的很简单。
三千米不仅耗费体力,也耗费精力。
为了给阮裘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他连追人计划都暂时搁置,打算高考结束再推进双男主的感情,这会儿哪能允许如此无聊的事随意插入。
但这个举动落在别人眼里,不简单。
阮裘和他的事儿早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同学之间的互帮互助本该算铁血兄弟情,却因阮裘人人心照不宣的校内风评,引发无尽遐想。
陈驰上学期和沈渊打架没捞到半点好处,心中怨念仿佛没得到超度的恶灵。
听说沈渊打了方煦,他差点开香槟庆祝,以为沈渊死定了,谁知方煦竟当无事发生,沈渊也好手好脚的活着,惊地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夜没睡着。
不仅如此,他后来发现沈渊还和裴樊走的特别近,陈驰问他当校长的老爸,他爸支支吾吾不肯直说,只提醒他不要招惹沈渊。
他一头雾水,实在摸不清沈渊什么路子,便也静观其变,强行按下这口窝囊气。
不过陈驰到底是个年轻气盛的学生,哪有那么容易压住脾性?
他看见沈渊填上自己的名字以后,忍不住斜眼,抱臂阴阳怪气:“不忍心小相好吃苦啊?”
沈渊掀起眼皮,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要不你去?”
傻子才会去报什么三千米,陈驰翻了个白眼:“谁名字在上面谁去。”
“行啊,”沈渊直起身,抽起报名单冲他一扬,笑的人畜无害,“表在我手上,你再多一句嘴,我就把你名字写上去。”
陈驰:“……”
微小的冲突由陈驰重重一声冷哼结束。
阮裘从门外进来,顺势坐回座位,发现整个下午总有若有若无的视线飘来,尔后低头窃窃私语,显然是在讨论他。
阮裘本就心思敏感,旁人探究的视线仿佛软细的刺,不痛,却很消磨内心。
他满心疑惑,得不出答案,连刷题效率都受了影响。
晚自习回寝的路上,他终是忍不住,忐忑地问沈渊,自己去厕所的这段时间,班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和他有关的事。
卵石小径灯光微弱,沈渊瞧见阮裘眼里闪烁的不安,不由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没有,别想太多了,你不是很想未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能接奶奶进城,陪奶奶看黄昏日落吗?好好学习实现你的梦想吧,其余的事交给我,我会信守承诺,陪着你的。”
清风冷月,枝头粉瓣徐徐吹落,偶有一瓣飘下,恰好划过沈渊被月色浸润的眸。
轻捏面颊的手指微烫,那一点柔和的温度似乎渗入微凉的皮肤,直指心脏。
阮裘抓紧手里的书本,生怕脸颊突升的热意会暴露不堪的内心,连忙别开眼,狼狈避开他的手,低头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运动会这天,天朗风清。
学校不允许学生乱走,每过一段时间就有学生会的人来各班看台清点人数。
裴樊身为纪检部部长,自然身先士卒,顶着烈日四处奔走。
走到沈渊的班级,他低头勾选花名册,记录人员的出勤情况时,漫不经心地问:“你报三千米了?”
沈渊点点头:“对啊。”
黑笔打上最后一个勾,裴樊抬起头,挑起眉,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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