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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天命,他知道我的天命不在那片草原上,也不在羊群里。”
“我曾迷茫过,因为所谓‘马克图布’就像是风那样虚无,它好似存在,我却又无法切实地抓住它,直到那么一天,当我真正的遇到了我的天命,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我抓不住它,而是之前的一切统统都只是预兆,那些预兆催着我向前,让我脚步不停地越过沙漠,这一路的痛苦和孤独都是为了一件事——”
他的话音未落,却突然起身,轻巧地一跃,跳下舞台。
不过瞬息间,他就来到了柏巽川的面前,向着男人伸出了手。
那是一个无声的邀请,静静地等待着柏巽川的回应,没有犹豫,柏巽川抬手将它放在了辰巳的手掌之上,手心相叠,两个人的体温被模糊到了一起。
他看到了辰巳嘴角满意的笑容。
辰巳忽然弯腰,在柏巽川的手背上落下了轻柔地一吻,那个吻短暂极了,甚至都没能留下太多的温度,几乎是唇离开的瞬间就消失殆尽。但辰巳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保持着那个极近的距离。
太近了,柏巽川能嗅到辰巳呼吸中的香甜味道,看到对方卷翘的长睫毛在轻轻地颤动,他甚至能直接在辰巳那双黝黑的眸子里看到影影绰绰的自己。
辰巳就这样凝视着他,直到柏巽川觉得自己呼吸都快要被凝住时,才终于开了口:“我去演了话剧,拍了电影,考了国戏,我这一路走过来,只是为了来到你身边,你就是我的‘马克图布’,我的天命,是我旅途的全部意义。柏巽川,我答应你事情都做到了,这就是我的证明,现在你信了吗?”
辰巳那近乎呢喃般的低语混合着柏巽川自己的心跳声一起落在他耳朵里,一句没有没尾的话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生活就是个节日,它永远,也仅仅是我们现在经历的这一刻。
柏巽川无声地张了张嘴,最后他笑了,伸手附上了辰巳的后脑勺,轻轻将对方往自己这边一带,随后,在无光、无声,没有演员也没有观众的真实里,他第一次清醒地在辰巳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像是有心“报复”一般,这一吻比辰巳刚才在他手背上留下的还要短暂。
柏巽川的手从辰巳的发间划过,来到了辰巳的脸颊,他轻抚了一下,旋即弯着眼角柔声念出了一句辰巳戏里说过的台词:“我必须倾听自己的心声。”
说完,他的手离开了辰巳的脸颊,拉住了辰巳的手,将它放到了自己的胸腔上,似乎想让辰巳感知到自己依旧在猛烈跳动的心脏,接着他缓缓地继续——只是这次不是台词,而是他想说了很久的最真切的心声。
“这颗心告诉我,我就是爱着你。六儿,我们在一起吧。”
柏巽川的告白跟着辰巳从掌心处感知到的心跳一起传到了辰巳心里,仿佛解开了某种封印地魔咒,这几年的挣扎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都被这句世间一切饴糖都比不过的话语化解了。
辰巳鼻腔里的酸涩似乎流到了喉咙口堵住了它,让他半句话都吐不出来,辰巳干脆放弃用言语说明,猛地向前吻住了柏巽川,这个吻再不像刚才那般小心,而是如某种饥饿到极点的猛兽疯狂地舔舐着、允吸着、啃咬着柏巽川的双唇,吻着吻着,原本甘甜的吻里逐渐混入一丝咸涩,辰巳都还没有明白过来时,柏巽川忽然推开了辰巳,神色复杂地看着辰巳,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六儿……”
辰巳看到柏巽川向他伸过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他感觉到了柏巽川指尖的温热,这时他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脸上又湿又滑,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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