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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咳，那你怎么没……”

“首先是因为我这人吧，占有欲特别强，我俩要是真在一起了，我就会想拥有你的一切，包括那颗心。你必须得爱我，踏踏实实地跟我好。我知道我不是那个能真的被你装进心里的人，所以为了我们彼此都好，不要开始就是最好的结果。还有……”方晟又吸了两口，火都还没烧到烟屁股，香烟就被他捻灭在了他随身携带的小铁盒里。他把烟蒂扔进铁盒，收好了铁盒，这才抬头看向柏巽川。

柏巽川忽然意识到，这后头的可能才是更为重要的理由。

“我其实分不清我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你在舞台上的样子。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校考的时候，你的命题表演，你还记得你演了什么吗？”

已经快十年了，柏巽川自己都要想一会儿才能回忆起那一天，但那个记忆仿佛一直浮在方晟记忆的表面，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你的题目是‘雨夜出诊’，你加了特别多规定情境。你在雨天随着救护车出诊，到现场一看，发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是自己的爱人，你们那天吵过架，你最后对他说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在后面看的时候，哭了。那时候我觉得，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人，我的感受能力跟他的肯定不在一个层面上。”

柏巽川被方晟夸得不好意思极了，想开口打断方晟，方晟却手掌一竖，做了一个阻拦的手势，像是在让柏巽川别说话，听他说完，柏巽川只好红着耳根继续听方晟说话，不过方晟很快就话头一转，吐出了一个“但是”。

“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就应了那句话。”

“什，什么话？”

方晟微微一笑：“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柏巽川眨了眨眼，像是没理解。

“你很敏感，很容易就能跟别人共情，那是因为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方晟说着指尖指向了柏巽川的心脏，“正是因为你关闭了自己的情感，它才能空出来容下他人的情绪。那些东西在你心里被感知，被过滤，被释放出来。你一表演起来，就不是你自己了，你就像你的名字——巽。巽卦为风，你就该像风一样自由，没有形状却又能幻化成世间万物的模样。它无孔不入，感知一切，成为一切。现在……你让自己扎了根，辰巳那孩子是在毁你。”

方晟说着“啧”了一声，在柏巽川毫不掩饰地震惊之中轻轻抛下一句：“你要做出选择，戏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说完他便抬手拍了拍柏巽川的肩，掠过尚未回过味来的柏巽川，径直走开了。

柏巽川现在心里真的有了风，吹得他的心海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在那儿处直愣愣地站着，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过来找方晟。方晟刚才的一席话根本不是来给他答疑解惑的，就是来添乱的，他都不想去追问方晟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跟辰巳的事儿的，他只想反驳方晟说的最后一句话，凭什么他就只能在戏和辰巳之间选一个了？！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呢，他早他妈成年了，他才不选，他都要！

柏巽川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离开舞台的，方晟说他是风，可他分明在被辰巳填满之前，就已经有了根茎，他扎根于此，谁也别想挪走他。

过去的表演方式如果不行，那就换一种，他不相信拥有了爱的自己会没有原来强大，辰巳所给予他的那些应当成为他的养料，让他在台上开出更烂漫的花。

第八十五章*长腿085老啊姨085

杨丽娟很早就跟柏巽川的爸爸离婚了，在他们分开之前他们一起经营着一家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