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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的车也就开了十多分钟，带着辰巳来到了一个看着有些年头了的学校门口。停了车，王哥领着辰巳走了进去。假期里的学校空荡荡的，一路无人。辰巳跟着王哥左拐右拐了半天，在一栋更加老旧的教学楼前停了下来。

王哥抬手一指：“你上二楼，去临时休息室等等。”

说完，他又指了指自己：“那我还有点别的事儿，先走了。”

辰巳抬头看了眼被爬山虎淹没了大半的墙和在外头看着很是幽暗深邃的楼道，咽了口口水，想叫王哥送他上去，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跟对方道了谢，咬咬牙独自走进了楼道。

但出乎他意外，楼道里干净得很，走上楼梯时的仪容仪表镜都擦得蹭亮。

辰巳慢慢摸着扶手拐上了二楼，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当他正犹豫着自己该往哪边走时，忽然听到了响亮的一声：“开始！”

他没想到现场也在二楼，立马换了目的地，寻着声音走过去了。

随着他的靠近，一些细碎的呻吟飘进了他耳朵里，辰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究竟是什么声音，就已经走到了那间教室门口，而后，凌乱的课桌椅和在其间起伏着的那抹熟悉的白皙一起跃入他眼中。

辰巳登时头脑一片空白，双脚像是突然间长出了无数根粗壮根茎，冲破走廊的仿石砖，牢牢扎入水泥地中，将他桎梏在那儿，半步也挪动不得。

他被迫站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柏巽川那道优美的脖颈弧线开始变化，看着他扬起了头，听见他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呻吟，随后立刻伸手捂住了嘴，于是声音又变得细柔、低沉、悠长、磨人。

一双不只是谁人的手一直像两条毒蛇般紧紧钳着柏巽川纤细的腰。那双手的主人时不时的几声低吼与柏巽川的声音一起混入空气中，飘进辰巳的耳朵里。

辰巳远远地站在门口，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中凝成了冰晶，垂在两旁的手不知何时攥在了一起，连带着手臂和肩膀一起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脑海里在那瞬间闪过很多曾经幻想中的片段，那些都是他以为柏巽川会有的未来，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柏巽川会在别的男人身上做出这样的动作，发出这样的声音。

如果有人可以，那凭什么自己只能是站在他生命外围，远远瞧着？

凭什么……

“卡——”

又是突如其来的响亮一声，打断了眼前的一切和辰巳的思绪。

柏巽川停下了动作，刚才绷得笔直的背脊骤然松弛了下来，脑袋也跟着垂了下来，好像正凝视着那双手的主人。辰巳听到柏巽川叹了口气：“累死了，早上的包子都消化完了。”

那人沉沉的笑声响起：“马上放饭了。”

说完，他放在柏巽川腰间的手又轻轻拍了两下，催促柏巽川道：“下去吧，柏老师。你好重。”

“哪有……还好吧？我体脂偏低的好不……”

在柏巽川说话间，辰巳一直在试图挪动自己的脚，慢慢地，他发现自己似乎可以动作了，便立刻逃也似的跑走了。

刚从周子兮身上下来的柏巽川听到了动静，转头看向了前门，却什么都没看到。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