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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巳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国戏,学表演。”
“嗯……我想也是。”黎誉说着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你的本质跟班里那些追星的小姑娘们一样。”
辰巳闻言,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你叔做什么你都觉得好,他去哪儿你去哪儿,还有,你虽然嘴上不说,但你每次看到他,眼里都发着光呢。你说,是不是跟许阳她们看到明星的时候一样。最近有个词儿叫啥来着的……对了,闷骚,你就是闷骚。”
辰巳猛然往另一边撤了一步。黎誉靠过来的身体突然没了支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倒是不气,笑眯眯地站直了身子,不过嘴上仍旧不依不饶道:“啧,你看,我说中了,你还恼羞成怒。”
辰巳不说话了,闷闷地舔了两口手里的棒冰,冰渣在他舌尖上化开,留下了香精编织出的虚假香甜。走了几步,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哪怕就是一年前他妈说他崇拜柏巽川,他也不会否认,更不会觉得羞恼。即便那时候他心里头对“崇拜”一词没什么概念,不过他知道自己想靠近柏巽川,因为在爸妈送过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开心的。
可是现在,即便他还是很喜欢他叔,想靠近他,一想到马上就要回阳城了,要近两个月见不到他,辰巳能感觉到自己心里发闷,一点也不像以前放假的时候那么快乐。他宁愿继续上两个月的舞蹈课,宁愿明天都被逼着压腿练那枯燥无味的形体,也不想回阳城。
明明这都是事实,是他自己都承认的事实,明明只是事实,可为什么当事实被黎誉说出来时,他却觉得耳根子发热,浑身都不舒服。
辰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一旁的黎誉头一歪,辰巳那通红的耳根子被他瞧得一清二楚,他叼着已经被他吸干净了的棒棒冰的塑料壳,笃定道:“你到青春期了。”
黎誉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想表达辰巳进入了青春期,所以想法会很叛逆,自己爱跟自己心里头的想法对着干,还容易羞恼。但是话落到辰巳耳朵里,他却自说自话地琢磨出了别的意思。
于是那层意思像到惊雷一样劈在他脑海里,惊得他当了机似得呆愣在了原地。
黎誉这时候都还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被辰巳品出了什么意思,刚好他也走到他姥姥家了,于是潇洒地跟辰巳告了别,走的时候还贱兮兮地把吃干净地垃圾塞进了辰巳手里:“嘿嘿,暑假后再见了!”
辰巳一手拿着黎誉给的塑料垃圾,一手握着自己那还没吃完的半个棒棒冰,像个现代街头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半个棒棒冰里的冰都融化得差不多了,变成了一口就能喝下去的甜腻果汁,他才缓缓有了动作,就近找了个垃圾桶,将垃圾和没吃完的半根全都扔了进去。
等他扔完垃圾转过身,刚好看到了一对手牵着手走过去的小情侣。女孩子开心地依偎着男孩子,两个人有说有笑。
辰巳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等到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后,辰巳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左右手,在面前十指交叉地握住了,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站了一会儿,突然松开了手。
他理了理往下滑了一点的书包背带,重新踏上了回家的路,走在路上的时候,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辰巳心里不屑地想:他才没到青春期,夏天那么热,怎么会有人想牵手呢?
少年人所认知的世界,充满了太多未知,他们有太多可以看,可以感知,可以学习的东西,铺天盖地的信息从各个方向涌动而来,也因此,很多烦恼和不安,还有些不容易理解的话语在这样的信息洪流中最容易被冲刷掉。
黎誉说的话以及辰巳在路上驻足时的疑问在辰巳认认真真切完一盘土豆丝的时候就已经被挤掉了。他心满意足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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