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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燕炔清背后抱住她，带她开始练习最基础的剑式。

视角重叠。

现实，葬海。

停滞的时光重新流动。

燕无名从剑中现身，附到燕炔清身上，用燃烧自己的代价，带她朝兽王头颅一剑劈下！

“无名，不要！——”

最简单的一式，最基础的一式，返璞归真，蕴藏剑灵的决心。

一剑破境。

山河震荡。

无人可挡，全部兽巢化为齑粉。

*

燕炔清心神俱震。

她自这一剑悟出。

自己的道，是最纯粹的剑，是无名剑，是燕无名。

*

燕炔清从半空落下，她没力气握住无名剑，剑哐啷落地，震起一片白尘。

燕无名在崩溃。

燕炔清要疯了，泣不成声：“无名，无名……”

燕无名抚上她泪痕斑驳的脸，掌心已在点点星光般消散，“阿清，再见。”

“不要！！”

剑灵本是虚幻，她无法阻挡他的消散，手急切地想拽住他的离去，但徒劳无用。

不过转瞬，燕无名便完全消失，天地茫茫，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活生生的剑灵。

她狼狈至极，捡起跌落地面的无名剑。

再也没有剑灵的无名剑。

*

“兄弟们，你们知道吧？”

“嗨，这话有意思，老子该知道什么，你说来听听。”

“是葬海。”

“葬海？”

“对，葬海出了个新的白发修士，看着一幅冷淡样子，拽得要死要活，还以为多厉害！诸位老弟不妨猜猜，她是何修为？”

“目中无人，想必是世家大族出身，不是化神便是渡劫咯。”

“非也——她只是金丹中期，且是破境后的金丹中期。”

“嚯，金丹也来闯？”

“她不懂吧！浪费了，以后可没机会再进去突破了！”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小姑娘模样倒是标志，就是何故是白发？少年白头吗。”

“着实心思难猜。”

“还有，她是剑修，但我悄悄看过了，那柄剑，没有剑灵。”

“世家大族的剑修，本命剑没有剑灵？她不觉得别扭？”

“要是我就把剑扔了，嘁。”

*

燕炔清明白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她不是天才。

但她终于看懂了自己的心。

*

“你要改名？”

燕栢叹了口气：“随你罢，无论如何，你都还是我的清清。”

燕鹤松试探着想开口，燕清同他心有灵犀，不必他多言，“无名剑……我不会换的。”

“无名和我约好了。”燕清摩挲略有缺口的剑刃，这柄失了剑灵的银白长剑不复往日光泽，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