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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这名,文绉绉的特难记。”
“他娘的,小娘名字也别扭!庆什么,庆菱?”
“整天清高,搁那发梦呢。得了,人姘头来接她,兄弟们又少眼福了!”
“还真别说,那小白脸书生似的,结果力气忒大,说打虎还真打!不是,静县这地还真有老虎?”
“我看你脑子全是浆糊。要没老虎,老大虎皮何来?”
“我的好哥哥,愚弟以为那是赵护法糊弄大伙哩。”
“细皮嫩肉的女人咱是无福消受了……”
声响渐远渐弱,直至零星几句咒骂彻底消失。
双奴慢慢喘着气,疼痛啃噬着他为数不多的清醒。
寨众闲聊无差别进了他耳道,他也只是眼神发直,楞楞听个响。
不知过去多久,双奴猛然咳嗽,干呕,呛出满面泪水,人都快弓成一粒弯虾。
原本不成逻辑的单字缓缓凑成双奴可理解的模样。
她走了……有人来接她……
“咳,咳!”23﹝069239﹐6<本﹗文
贱奴也想走。
我,我要走!
*
双奴并未等待很久,一个机会恰到好处地出现。
时气渐热,牢房空间狭小,寨众爱懒不愿多留,对双奴的看守也松懈许多。前日已半断不断的脖颈草绳,稀松挂着晃荡,亦无人在意。
至于关乎双奴的“审讯”,更像例行任务,应付即可。
疤头懒散地合上木栅栏,锁干脆也不上了,“哈——”
他打了老长的哈欠,口气污浊熏人。
“赶紧走赶紧走,喝酒去。”
双奴安分地蜷缩,没露出一丝动静。
眼瞧着疤头离开至少三刻钟,牢内彻底恢复寂静,双奴慌乱的心跳愈发如雷。
成败在此一举!
过多的伤痕仍是限制了他本就不大灵巧的行动,每动一下,浑身钻心刺骨。
双奴疼地直颤,生理性泪水涓涓涌出,将眼前昏暗模糊成粘连的湿润。
他手往前一伸,紧紧攥住栅栏。木刺毛糙,恶狠狠破开手心未愈合的血痂。
双奴泪流的更凶了。
他半跪着预备起身,却一个踉跄,莫名拉力将他往后一拽,后脑勺实打实地贴地上去了。
——是草绳。半断不断的,在存在作用的最后一刻,叫双奴吃好大亏。
若是康健,双奴平日摔摔打打倒也不算大碍,然而他已经力竭,直接昏了。
不知过去几时。
双奴挣扎着撑起身体,没有明确的时间标示,他无法判断寨众还有多久会回来。
好在方才那草绳已然壮烈,这次再无阻碍。
门没锁,双奴攒足气力,往外一推——
一扇简陋的有形与无形之门,于此狼狈之时,轻而易举地打开。
双奴无暇深思事情发展的漏洞,正如出逃计划之仓促,全是一团骨子里的激情在燃烧所剩无几的生命,所换取得来。
双奴一脚深一脚浅,周身褴褛,耳畔唯有自己不规律的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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