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9(2 / 2)
贺海楼点头,说我知道你会,又说我也会。
那晚贺海楼正式留宿顾沉舟的家。
他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很久, 直到顾沉舟敲门询问,他才裹紧了长浴袍慢吞吞地往外走,像是羞赧的少年面对初夜,身上流溢出对惧怕和期待。
顾沉舟看着他笑:“如果你觉得不适应,我可以去客房睡,在这儿打地铺也可以。”他握紧贺海楼的手腕,“但是我想你留下来。”
贺海楼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他不是怕那个。
“我脱掉衣服不怎么好看。”贺海楼困惑地说,“其实不想给你看。”
贺海楼怎么会不好看。顾沉舟连贺海楼身上一颗小小的痣都还记得、都还喜欢。他曾无数次在贺海楼的身体上迷失掉神智。怎么会不好看。他动手去脱那件长长的浴袍。贺海楼起初躲闪,后来也放任顾沉舟去脱去看了。
顾沉舟看到一具长满伤痕的肉体,宛如麦田得了斑秃,有深有浅,有大有小。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生怕自己的指尖也变成刺破贺海楼的利器。
他没有问贺海楼伤痕的由来,他知道那一定艰难。
他没有问贺海楼痛不痛,他知道一定很痛。他知道疼痛和折磨是这些年贺海楼生活的基调。
他沉默地亲吻贺海楼的肩膀,良久之后问了一句怎么办。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自年少时迷恋贺海楼起他便对与贺海楼有关的一切都毫无办法,不知道怎么收敛,不知道怎么长久;后来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回贺海楼,用了十年也还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忘记贺海楼;现如今面对遭受了巨大苦难的贺海楼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弥补和爱护才能抚平贺海楼的伤痕哪怕一点点。
“不怎么办啊。”贺海楼说,“这没什么。”他向顾沉舟解释这是康复初期必要的治疗,有点像拔火罐,也有点像电击。会痛,但是痛才能活。
顾沉舟又想起医生的话,那些轻描淡写地说贺海楼也并非一直都有活下去的意志力的话又开始萦绕在顾沉舟耳边刺痛他。
“贺海楼,活下来,是不是很难。”顾沉舟问道。
“是啊,很难的。”
顾沉舟轻吻贺海楼颈后的疤痕,鼓足了勇气干脆问到底:“有没有放弃过。”
顾沉舟对答案有心理预期,应该是有。但贺海楼的回答是很多次,这仍旧超出了顾沉舟的心理预期。
“康复的最初几年里,比起活下去,死掉容易也轻松太多了。”
贺海楼的浴袍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有温热悲伤的水珠经由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