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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为你漱漱口?”贺海楼尝着顾沉舟嘴巴里的牙膏味询问,他边说边收回了自己的舌头,绅士般地征求顾沉舟的意见,仿佛只要顾沉舟点一下头,他就会将抽屉里所有的烟都拿出去销毁,从此彻底戒断尼古丁。
顾沉舟挑开贺海楼睡衣的下摆,在那腰上轻轻地挠,然后稍一用力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重又捉住了贺海楼暂离的唇。“正好烟瘾犯了。”他享用完贺海楼嘴里的烟味,解了旧瘾,又被勾起新瘾,不满足地越吮越深。
顾沉舟还给贺海楼擦了头发,用白色的大毛巾在他脑袋上不断揉擦。略带水汽、舒展放松的发型让贺海楼变得比以往更亲近有活力。清爽且清香的发丝在顾沉舟指尖溜进溜出,他虚攥住一缕,使贺海楼微微抬头,他亲在贺海楼仰起的下巴上,不轻不重地啃咬。
晚饭吃过了,新闻结束了,第二天的日程已经安排好,澡也洗好了,就连顾沉舟的睡衣纽扣也已经被贺海楼全部解开,夜晚剩下的时间还要做什么不言而喻。顾沉舟很喜欢他和贺海楼之间自然而然地开始做那些事,彼此默契,一起享受,且近来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他脑子里产生过一瞬应该克制的想法,但也并未有任何收手的实际行动,贺海楼每一次的明示他都照单收下,贺海楼每一次无意的撩拨他也都理解成暗示,顺势迎合。
当又一次习惯性地全身心投入即将开始的事情,而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将贺海楼从他身上拉走的时候,顾沉舟显得有些过于狼狈。他躺在阳台的软垫上,微肿的嘴巴张开,胸口上印满新鲜的吻痕和水渍,内裤拉下去一半,半勃的东西将露未露,他搂贺海楼脖子的手抬起着,握了一把空气然后无趣地落下,连同一起砸碎在地上的还有他的好兴致。
他手肘支着地半坐起身,看着夜色,听着贺海楼的谈话内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今夜要何去何从。他甚至记不起前二十多年他晚上的这段时间一般都是做什么,如今的自己又到底是牺牲了做什么事情的时光匀出来和贺海楼每晚缠绵,也或者原先的那些时间本就是无意义的消磨浪费,倒是贺海楼使之充实难忘起来。
这样想着顾沉舟渐渐平静下来,他回到房间重新洗了澡,看完一份文件,直到一个人关灯上床,贺海楼也没有从书房里出来。顾沉舟在贺海楼模糊的说话声里有了睡意,贺海楼讲工作的声音和往常说话的声音似乎不太一样,顾沉舟觉得有趣,也觉得动听,睡得昏沉又愉快。
但睡前的愉快终究是被夜半醒来后的气恼所取代。顾沉舟躺在床上,边动手纾解并非自己情愿的欲望,边在心底生出对贺海楼前所未有的讨厌,讨厌贺海楼闯入他的梦境,讨厌贺海楼在梦里和他完成了睡前没做完的事,讨厌贺海楼此时此刻静悄悄地睡在另一个房间里,讨厌贺海楼在他身上种下一个诅咒,害他凌晨三点放着好觉不睡自己玩自己无人问津的鸡巴。
顾沉舟越是气恼着想把贺海楼从自己的意识里清理出去,贺海楼的影子却也越清晰,驱使他手中泄欲动作的力量就越强大。除了在国外放纵过一段时间外,顾沉舟已经很久没有在独处时有过如此热烈的欲望和急着要解决的需求。他并非一味纵欲之人,更耻于不分青红皂白地发情,对他而言对性的自控是他向来所追求的掌控感中的一部分,想要就要不是掌控,想要却不要才是。然而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对这件事的控制力正在被剥夺,他也许曾有机会坚守,但终是任由自己堕落,拱手送给贺海楼的已经太多,对方不会归还,他也没打算讨回,跟着贺海楼顺流而下了太久,他终于也变得下流。
分析清楚了自己的处境,顾沉舟倒不再因深夜的春梦而困扰,反正已经落得这般田地,再纠正或者后悔都显得虚伪幼稚,他坦然地沉沦在渴望和对贺海楼的想象中,不多时便将憋了一晚上的欲望释放出来,抓了一手白乎乎的精液,浑身都散发着热气。
他并不急着清理,掀开被子完全放空地平躺了片刻,等呼吸和心跳都恢复了平静后才慢悠悠地起床,裸着身子赤着脚,披上黑暗踱出卧室,漫步客厅,穿过餐厅,到厨房倒了杯凉水喝。他在月光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觉得月下独酌实在太过无聊。回到客厅,他看见放在地上的一张大幅画框,走过去拿下上面遮光的白布,贺海楼英俊动人的模样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这张艺术照是几天前摄影师送上门的,是顾沉舟开的门、收的货,他将其放在客厅的角落等贺海楼回家后自行处置。
“唔,别人邀请我去拍的,我随手把地址留这里了,没想到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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