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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但具体是最近的那一天,还要看他父亲的安排。于是贺海楼每天大部分时候都会坐到那架秋千上,默默地等待,看着广场中央的旗杆在不同时刻投射出不同的影子,看着被修缮的小路上水泥由湿变干,一只路过的蚂蚁不幸深陷,永久地被定格。
然后他看到院长带着一个高大挺拔、身穿西服套装的男人走进大门,男人的目光起初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孤儿院里的建筑,当院长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贺海楼并向男人指了指后,男人的目光转向了贺海楼,一大一小两个人隔着孤儿院宽阔的升旗广场遥遥地对视上。贺海楼看到男人正目不斜视地大步穿过广场向他走来,秋风中男人棕色的大衣被吹起一角,太阳从旁照射到他身上,他整个人都像是裹着风披着阳光在行走,脸上露出不明显但很温柔的微笑。
“海楼。”走近了后男人蹲下身和贺海楼说话,语气很轻和,怕吓到小孩子,他刚想伸手摸一下贺海楼的脑袋,但大概又觉得唐突,于是转而帮贺海楼轻轻摆动秋千的绳子,说了一句最简单不过的开场白,“下午好。”但那句下午好贺海楼却长久地记在心里,和那个明媚的下午一起,成为贺海楼记忆里最美好的东西,他觉得下午真的很好,太阳和风将顾沉舟带到他的身边,他苍白无趣的生命从此比全世界都还要缤纷。
第122章-Il padre del bambino(4)*长,腿122老啊姨122
伪父子,具体说明见(1)
贺海楼坐在顾沉舟腿上,第一次以不是一厢情愿的姿态贴进顾沉舟的怀里,他想做很多事,却又突然间觉得做什么都是多余。如果语言有形状的话,贺海楼很想把顾沉舟刚刚说过的话一字一句收集起来,装在最漂亮珍贵的盒子里,在每一个夜晚拿出来反复欣赏品味。
“那我可以吻你吗?”贺海楼问,他已经无限贴近顾沉舟的嘴了,但还是像个绅士一样征求顾沉舟的意见。
顾沉舟听见贺海楼这样说话其实很不好受,他向来知道这不是贺海楼的本性,贺海楼一开始向他求爱时也并非这样文质彬彬、有礼有节。贺海楼十岁起开始待在他身边,两个人分开的时间从未超过24小时,顾沉舟对贺海楼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个孩子动动手指他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贺海楼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知道代表着什么。他知道贺海楼在他面前的乖巧分寸向来是一种表演,但他每每都还是有意无意地等待着贺海楼将躁动急切的一面藏起来,表现出冷静沉着的样子时才对他开放一点胡作非为的权限。顾沉舟承认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一点掌控的念头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因为他希望贺海楼每一次的求爱都是经过哪怕不多的一点考虑的,他可以允许贺海楼是幼稚的,但不可以放任贺海楼盲目地追逐这样一种会被太阳灼伤的感情。
“贺海楼。”顾沉舟边叫贺海楼边轻轻碰了碰他的唇,有点热也有点干。
“我想让你知道,”顾沉舟说,“我和你之间,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你手里。”
贺海楼好像根本听不进去,他追着顾沉舟的嘴继续相贴,一下亲到嘴角,一下又亲到下巴,在上唇和下唇之间反复触碰。
顾沉舟鼻腔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笑,他捏了捏贺海楼的脖子稍稍暂停了这个拙劣的吻,但在开口说话前还是先挨过去啄了贺海楼的唇一下,很轻,很湿润。
“我们现在怎么样不代表以后也一定要怎样,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还会遇见更多比我更值得你注意的人和事情。”顾沉舟又亲了一下贺海楼,“我希望你随时去追逐他们,只要你想。”他轻轻捏着贺海楼的下巴将贺海楼的嘴巴微微掰开一点,再亲的时候亲到了贺海楼的下唇和牙齿上,他轻含着贺海楼的唇瓣话音模糊,“任何时候如果你想去过你自己的生活,我会全力支持你,我不希望我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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