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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闷热的水汽萦绕在周身,贺海楼感到眩晕,感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渴望和顾沉舟融合。他把褪下去的浴袍踩到脚下,搭上顾沉舟的脖子和他亲吻、拥抱、推搡,想把身体和身体之间那点仅有的距离再缩得更短些。
顾沉舟倒在贺海楼的床上,和自己的那张完全一样的感觉。顾沉舟不喜欢睡太软的床,因此贺海楼的床也和他的一样。成年后他们都陆续改变过各自房间的布置装修,顾沉舟改哪里,贺海楼就改哪里,顾沉舟换多少,贺海楼就换多少。他一直都知道贺海楼无数次偷进过他的房间,躺在他的床上安静地眯一小会儿再把一切恢复原样,将自己不正常的占巢瞒天过海。
顾沉舟环抱着压在他身上的贺海楼,告诉他:“每次你来,我都想带你进来,躺进我的被窝里,然后吻你。”他也知道贺海楼有很多个或醉酒或清醒的夜里赤脚小声地走到他的门口,从不敲门,从不拧门,只是安静地站一会儿,做完所有挣扎再难过地回去。他清楚地记得有一晚贺海楼回来时喝了很多酒,跌跌撞撞地走向他的卧室,悄悄地叫了他的名字后便醉倒在他的门口,明明已经回了家,贺海楼却仍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般无家可归。顾沉舟很多次隔着一扇门听贺海楼的声音,听他克制不住地过来,最后再克制着回去。唯有那次顾沉舟是真的打算打开门和贺海楼一起醉倒在那个夜里,所有的后果都由他来承担。但最终却是母亲先走下来带着贺海楼离开,说他怎么喝到连自己的卧室都找不到。顾沉舟明白不是贺海楼找不到自己的卧室,而是他从来都想进来和顾沉舟住在一起,在他心里顾沉舟才是他真正的归处。
“现在呢?”贺海楼问。
“现在我要钻进你的被窝里,然后吻你。”顾沉舟拉起被子来盖在两人身上,连脑袋也蒙进去不留一点缝隙。他在黑暗和缺氧中吻贺海楼。那样的无光和无法呼吸让贺海楼想起很多个他隔着一堵墙想顾沉舟的时候也是这样躲在被子里挣扎,心动和爱都是错的,让他痛苦。那也让顾沉舟想起十六岁开始意识到那个让自己有生理和心理冲动的人是贺海楼时他也是这样蒙在被子里失眠一整夜,心动和爱都是错的,让他痛苦。
心动和爱都是错的,让他们痛苦。
但他们都不是会让自己一直痛苦的人,也不是因为是错的就不去得到的人。所以他们终于一起躲进被子里,完成一个期待了很多年的吻。
顾沉舟不止吻贺海楼的嘴唇,还咬了贺海楼的喉结,舔舐了贺海楼的脖颈和锁骨。贺海楼的身体让他着迷,每一处皮肤、肌肉、温度他都不想放过,他日思夜想的人终于亲密地和他藏在爱的温床上用最直接的身体接触直白地互诉衷肠。
“你自己弄的时候,想我吗?”顾沉舟的脑袋在被子底下撑起小小的空间,他在贺海楼小腹还要往下的地方缓慢亲吻。他感觉到贺海楼为此兴奋,贺海楼闷闷喘息的声音在被子里软绵绵地穿梭在他耳边。“我自己弄的时候,会想你。”他不等贺海楼的答案,先告诉贺海楼他自己的答案,告诉贺海楼他时常做着关于他们的春梦,梦见他们在家里的各个地方肆无忌惮地交合,他们在家里本就是最亲近的关系,本就应该做生命和身体最亲近的事情。
贺海楼的欲望在顾沉舟的舌尖下不断胀满,他感受到湿滑、柔软和渴望。他全部的思想都变成湿漉漉的情欲集中在下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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