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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被顾沉舟吻住时,贺海楼才觉得那些伤疼,也才终于觉得那些伤不再疼。他喜欢顾沉舟在伤痕之外的地方为他留下新的痕迹,亲咬出来或深或浅的红印,那都是属于他的礼物。他热衷于带着那些一直蔓延到大腿根处的痕迹去跟别人洗澡,喜欢听别人的调侃,说将军和美人春宵笙歌好不快活。那种时候他就笑着辩驳,说没有的事,昨儿和顾少在一起呢。这些真假参半的话总让他快活,仿佛告诉了全世界他们的关系,全世界又都不能窥探他们的秘密。
人人都以为风流倜傥的贺将军屋里装了一百个美人,却不晓得他彻夜开着灯不是在美人身上累死累活,而是抽着烟写信给顾沉舟,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日出的时候烟灰落了满桌,被晨风吹走一层浮在空气里游荡,他的信却还没写完。外面的人说他白天打仗时精神抖擞,夜里却整宿不睡觉不休息,一定是爱上了哪个不上台面的妓女,要么就是好上了大烟。他们把这些想象登进报纸,写进小说,加进本子里搬上戏台。贺海楼全不在乎,他坐在楼上看关于自己的戏,看得满意就包北京的戏班子去上海演,去顾府的戏台子上演,让顾沉舟也能看到,那样顾沉舟便能知道他有多想他了。没有妓女,没有大烟,他只有顾沉舟。
顾沉舟的吻终于落到了他腿间,咬住,然后吞咽。太久了,太久没有被这样爱抚过了,他几乎在顾沉舟含进去的同时就叫出声音来。冰冻了一整个冬天的小河在一股阳光的照射下开了口子,冰面以下的河水流出来,蹦出来,顺着那处泄口源源不断地冲击所有冰雪,破开,融化,激荡的暖流赤条条地崩腾千里,一切都因此变得柔软湿润。
贺海楼的十指被顾沉舟分开,再叉进另外十根手指。床咯吱咯吱响着,灯光摇曳翻动。顾沉舟压上来了,贺海楼抬腿绕紧了他的腰,他等待顾沉舟让他松软,让他肥沃,他不再是干涸贫瘠的荒野,他的声音、四肢,连同皮肤上细小的汗毛都充满了生命力,顾沉舟让他绽放,让他盛开。如果今夜他就要死去,那么今夜他就会永生。
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从正面来,拥抱着,缠绕着,尽可能地贴近。也曾有过从背后的尝试,但事后他们都觉得遗憾,不是不快活,而是难得的一夜只用来做那件事了,没有好好看看彼此的样子,那样往后的数月还拿什么去填补思念。贺海楼喜欢靠着这些相交时相视的回忆画出春宫图来一副留给自己,一副寄给顾沉舟。动作、表情、身上的痕迹,各个细致入微。“手淫的时候看这个,就是我在帮你弄。”他在背面写上这样的话,下流又坦荡。
这一夜和过去的每一夜都相似,又和过去的每一夜都不同。他们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彼此,每次又都被给予全新的体验,每一次都更深入,更刻骨,让他们在分别的每一时回想起来都更揪心难忘。中国这么大,南北这么长,他真的太想他了,一秒也没停过。
“我的车五点来接我。”日出的时候顾沉舟趴在贺海楼身上吻他的侧颈,贺海楼绕着顾沉舟的一缕头发玩。他抬头看了看扔在地下的衣服,告诉顾沉舟:“都弄脏了。”不止是军装被他们弄脏了,斑白的痕迹弄得房间到处都是。
“穿我的去。”顾沉舟从枕头底下摸出枪来用枪托在贺海楼身上摩擦,“枪也换成我的。”
贺海楼咬了咬顾沉舟的胸口,同意了,也开心了。他穿着顾沉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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