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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有些意外状况,比如今晚,许是晚上贺海楼在公司的饭局上喝了点酒的缘故。
好在这些年贺海楼即使生病也少有失去理智的严重情况,大多数时候都能安静地待在顾沉舟怀里。
“嗯。”贺海楼声音有些沙哑地应了一句,一只手紧紧握着,指甲陷进掌心里。
顾沉舟拥着贺海楼让他翻了个身:“海楼,看着我。”他把贺海楼握着的拳头掰开,手掌已经有点破皮了,他心疼地捧起来在掌心处吻了吻,用嘴唇摩擦着渗血的皮肉。
“海楼,看看我,好么。”
过了许久,贺海楼才慢慢地抬起眼皮,在月光下看着顾沉舟的脸,好像聚焦眼神对他而言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漫长的几分钟过去,他甚至发出了一声疲惫的叹息。
顾沉舟极为耐心地等着贺海楼的眼神终于肯对上自己的眼睛后,慢慢地凑近了一点,鼻尖抵着贺海楼的鼻尖,轻轻摩擦了一下,让两个人的呼吸更近更亲地交缠在一起。
“海楼,我是谁?”顾沉舟又靠近了一些,开口说话的时候,唇瓣挨着贺海楼的,温热、细滑。
夜晚安静极了,除了呼吸声,就只有自胸腔中传来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贺海楼的嘴唇颤抖着开合了几下,又闭上,喘了几口气,再重新张开,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小舟。”
顾沉舟亲了亲贺海楼的嘴唇,用极轻的力度小心啄吻着贺海楼,低声耳语:“嗯,海楼,我在。”
贺海楼并不会回应顾沉舟的吻,但是顾沉舟却坚持不断地把自己温润的唇瓣和贺海楼的贴在一起,气息彼此传递,体温相互依偎。
“这类精神疾病患者常常陷入极深的自我矛盾里,他会迷失自己,厌恶自己,却又走不出自己的泥沼。有时候他自残甚至试图自杀,是在证明自己的存在,同时也是向他人发出呼喊,他需要一个不同于自己的他者来与世界重新建立联系。”
贺海楼的医生曾这样告诉过顾沉舟,贺海楼发病的时候,是最需要有人告诉他他不是只有一个人,让他知道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顾沉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顾沉舟值得他停留。
因此顾沉舟不仅从不吝啬对贺海楼说“我永远只爱贺海楼一个”,更会在贺海楼发病的时候用言语、动作告诉贺海楼“我在,我永远都在。”
顾沉舟的吻从嘴唇移到脸颊、鼻梁,在贺海楼轻轻眨动的眼睛上流连而过,像安慰受伤的孩子一样在额头上细细啄了好几下,又沿着刚刚亲吻的地方逡巡向下,回到嘴唇,舔了舔贺海楼的唇缝,直到感觉到贺海楼的唇瓣变得湿润才退开一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贺海楼黯淡的眼眸,又上前咬住贺海楼的耳廓,声音携着柔软气息钻进贺海楼的耳朵:“贺海楼,你知道的,我爱你。”
随后贺海楼上身的睡衣被解开,显露出俊硕的身体,顾沉舟的吻也随之落下。有时候顾沉舟和贺海楼一样喜欢咬对方,牙印和红痕是性感隐秘的情趣,但是这种时候顾沉舟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丝绸,不舍得用一点劲。
顾沉舟几乎把一辈子最大的耐心都用在了贺海楼身上。以前互相算计,耐心地等他出下一步棋,后来慢慢变成耐心地和他玩恋爱游戏,再后来在疗养院耐心地等贺海楼说话,现在也耐心地陪着贺海楼好起来。
往常的时候贺海楼对顾沉舟的触碰总是很敏感,但在发病的时候他感觉不到自己,也感觉不到顾沉舟。
“海楼。”
“海楼。”
顾沉舟喃喃地叫着贺海楼。
贺海楼觉得自己正行走在大海里,海水即将没过脖子,压迫着他的呼吸,抬眼能看见隐约稀疏的月光。他走不到头,也上不了岸,他很累,如果可以沉入海底,就可以结束一切。
“海楼,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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