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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用了很多手段,玩了很多花招,从浴室到床上再到阳台,他们仿佛是全世界最契合的一对爱侣,身体的结合像榫卯一样精美搭配。
但这次不一样,他做得并不开心,不是不情愿,就只是不开心。不开心他和贺海楼走到这一步,十分钟前在楼下互相算计,十分钟后在楼上偷情做爱。
他还不开心他对贺海楼的这份渴望。如果没有这份渴望他大可以尽情对贺海楼、对贺家下狠手,但每当他制定出一个足够置对方于死地的计划时,贺海楼的这张脸、这具身体,以及他吟叫时的声音就会闯入他的脑子里,就连贺海楼腿间那颗小小的不易被察觉的小痣都跳跃到他眼前。
贺海楼大概也是一样,不然他同样也有一百种方法搞死自己,却为什么直到今天都没有下手。
顾贺两家的这场争斗持续了很久,波及了很多人,外界看起来硝烟四起,两败俱伤。但他和贺海楼都知道他们你一刀、我一刀地斗了好几个月,其实始终没有把事情弄到最惨烈的最后一步。他们似乎都喜欢看着对方流血,喜欢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变得狼狈,但又不想看他流太多血,遭太多打击。
舍不得。
舍不得三个字每每在顾沉舟脑子里飘过一个角就被他无情地甩开,他怎么能舍不得,怎么可能舍不得贺海楼。
他明明舍得狠狠操他,像此刻一样,他可以不施于任何温柔给他,把身前的人钉在墙角挣脱不开,只能无力地承受顾沉舟的顶弄。
哪来的舍不得,这只是发泄的一种方式罢了。
顾沉舟边这样告诉自己,边无法自控地亲吻贺海楼,从后颈的棘突,到侧颈的脉搏,再到那双微启的红唇,他贪恋地把自己的呼吸给予贺海楼。他明明喜欢贺海楼的亲吻,却不敢思考他对贺海楼是否有别样的感情。
贺海楼的后穴被操干得逐渐湿润起来,顾沉舟其实不知道从里面渗出的是血还是高潮的液体,他知道自己弄得狠了,却不愿意停下来。他想证明操得狠是因为厌恶得深,但不知道如果厌恶是真的,那厌恶之下怎么可能有情欲。
或者说他知道,但不承认。
贺海楼双手扶在墙上,顾沉舟的双腿把他分开来、固定住,他没有前路可逃,没有后路可退。唯一的后路就是和顾沉舟相连得更深更紧。
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往前走是两家鱼死网破,往后退……
贺海楼被操得发懵的大脑浮现出一个朦胧的想法。如果往后退,如果他此刻往后退,是退到顾沉舟粗暴的怀里接受对方的抽插。
如果贺家往后退呢?如果顾贺两家一起退呢?也许如今的僵局可破,他们可以一起养精蓄锐,蛰伏三年再上来。而他和顾沉舟,就不再是敌人。
不再是敌人,可以是什么呢?
“亲爱的,”贺海楼听见顾沉舟在他耳边喘息,男人性感的声音刻在他的脑子里,他叫他亲爱的,“你操起来怎么这么好,你里面在流水你知道吗?你那张小嘴,吸得我快要忍不住了。”
“亲爱的。”贺海楼重复了一遍,在通体电流般的感觉里咂摸着这个称谓,然后也用同样的称呼叫顾沉舟,“你操得我好爽。亲爱的,你的鸡巴顶在我的屁股里,光是这样动一动,我就要射了。”
亲爱的。
亲昵又轻浮的一个词。
玩笑里可以对任何人说,高潮时可以对随便一个情人喊。
这没什么,他们却都觉得真挚又便于隐藏。他们之间从未真的亲近过,但隐藏在亲爱的里的爱字大概才是他们说不出、不愿想,但心却为之跳动的字节。
“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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