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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听见他颇为愉快地笑了一声,摆弄那个器具的动作就比顾沉舟放肆多了。用掌心揉了揉头部,五指圈成环慢慢地向下,在底座上蹭了蹭,猛得一松手,器具向上弹,喷射出乳白色的洗手液。
男人伸出指尖来沾了沾,把洗手液抹到自己掌心打了会儿圈,才认认真真洗起手来。
顾沉舟看来那双手这么个洗法应该会越洗越脏,那种脏,让人想做点儿什么的脏。
男人搓了几下,终于微微躬下身子和顾沉舟一起冲水。感应水龙头似乎不太灵活,总是不能做好一次完整的冲水就停下。当然也可能是洗手的人总是不专心,热衷于隔上几秒就抬起眼皮从镜子里和某个人对视。
顾沉舟在冷白的灯光下更能看得清男人的长相,凌厉邪美,比刚刚混乱的光影下还要耐看。
他低头冲了一次水,抬头又看了一眼。比三秒前又好看了几分。男人也在看着他,眼神也比三秒前又赤裸了几分。
应该是喝多了的缘故,顾沉舟一边在心里暗骂卫祥锦点的酒太烈,一边压抑不住内心要去考证一下这个男人还能有多好看的冲动。他第三次抬起头,从镜子里和男人对视上,这一次他开始研究男人的局部,先是眼睛,可以用炯亮危险来形容,但酒后迷离的眼底像是有巨大的力量在吸引着人往深渊里坠去,然后会被他饮血食肉,吸魂勾魄。
这一次换男人主动低下头,右手覆上左手,十指交叉着轻轻揉搓,硬朗修长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无端洗出一种情色的端倪。连那双手也生得绝顶,似乎比一般人的要长上一些,也许是从小练乐器的缘故。顾沉舟猜是钢琴。他见过的上一个有这样好看手的人还是自己的母亲。
有了这样的对比他越发给眼前的男人加了分,能演奏出悠长曲调的人,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水龙头又一次放出了水,顾沉舟揉搓着双手,又想起男人的嘴唇,他站在吧台前面的时候嘴角残留的酒渍现在还有吗?或许已经被他樱红的舌头舔去了。可惜了,顾沉舟生出遗憾的思绪,又想起男人不久前唇瓣开合比出的口型,是什么?
顾沉舟回忆着之前的场景,自己试着比出一个差不多的,却发现自己往日里精明的大脑在酒后也不太灵光,失去了解题的能力。
男人终于又一次抬起头来,让顾沉舟不用再凭借回忆思索那张唇,可以肆无忌惮地看。是水润的,淡粉的,线条比他记忆里的还要圆润一些,像两片鲜嫩的桃花瓣儿在春风里依偎在一起。
如果笑一笑的话,就不一样了。顾沉舟又想起男人在晦暗里笑,嘴角勾起,把仅有的几分纯白无害都剥落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底的魅惑和危险。
男人仿佛听得到他的心声,果然又笑给自己看了,比刚刚的还要张狂不羁。那个笑容像一只巨大的锚,沉重地砸向海底,勾住礁石,船身向一侧倾斜,要么转向,要么沉沦。
不管是转向还是沉沦似乎都是大海在嬴。
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海未从得知,但有的人刚好是一叶舟。
是会沉沦的那种舟。
顾沉舟再一次把手靠近水龙头,感应器彻底失灵,不再出水。
男人似乎也为水龙头觉得好笑又无奈,微笑着的嘴角勾得更深,干脆站直了去看顾沉舟。像是在看他的猎物,又像是在看一片他从未见过的星空,眼神是兴奋而欣喜的。
顾沉舟双手撑在台面上回看过去,目光在男人脸上逡巡一圈,在耳朵上停了停,得出应该很好捏的结论后又重新落在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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